在他心里,她就是一个背夫偷情、改嫁他人的女人。
不把她夺回来,他誓不罢休。
郑瀚玉看着海棠树下的郑廷棘离去,抿了抿唇,一字也未向宋桃儿提起。
那厮看着桃儿的眼神,那副痴迷沉醉的样子,令他极其不悦。
桃儿已是他的妻子了,郑廷棘难道还不肯死心么?
联想之前他们曾有婚约,甚而上一世桃儿还曾嫁过他,郑瀚玉心头微微有些醋意,他便拉过宋桃儿,当着郑廷棘的面,有了那一出。
他知道郑廷棘在看着,然他就是要这厮知道,桃儿是他的女人了。
宋桃儿整理了衣衫,只觉心口依旧砰砰跳着,腿也有些软了,她看着郑瀚玉唇畔竟有些淡红色痕迹,便想起约莫是自己唇上的胭脂染了上去。
适才用过早食,她重新点了唇的,被郑瀚玉这般一闹,多半又全被他吃下去了。
宋桃儿红着脸,自袖中取了手帕,替郑瀚玉擦去唇上的红痕,低声道:“往后,不要这个样子。”
郑瀚玉瞧着她,笑问道:“为何?”
宋桃儿轻咬了咬唇,说道:“大白日,不能做这种事。”
郑瀚玉扬眉道:“谁说大白日,便不能同娘子亲热了?”
宋桃儿被他问了个哑口无言,她以前怎么不知道,这个男人竟然如此厚颜?
上辈子,才照料他那会儿,他对她可是不苟言笑的,即便后来两人熟了,也从不见他说笑。
无言以对之下,宋桃儿索性扭过身子,不再理会于他。
郑瀚玉望着她俏丽的背影,那露出的一段脖颈白生生的,尤为可爱动人。
他垂眸浅笑,手掌不自觉的揉了揉自己的膝盖,倒是有些心急了。
今儿同桃儿在这浣花屋用饭,也算是一段心愿。
前世他腿伤痊愈之后,桃儿便不再来服侍他,即便二人在府中偶遇,她也只是淡淡的叫他一声四叔,而后便躲的远远的。那时,他偶然知晓她常来这浣花屋静坐散心,便也常常到此走动,想着或许会与她偶遇。果然,他们便经常“偶遇”了。即便不能够做什么,多看她两眼也是好的,只是后来他再也没在这里见过桃儿。隐约听府中下人说起,二少爷冲着二少奶奶大发雷霆,斥她不守妇道,勒令她守在屋中不许外出。
念起旧事,怒气又如小火苗似的一簇簇蹿了起来,但瞧着一旁娴静的桃儿,郑瀚玉的心境转瞬便平复了下来。
何必为这些还未发生的事烦恼,如今桃儿是他的妻子了。
趁这会儿功夫,莲心已将那盆花送来,双手端着,小心翼翼进了凉棚,将盆栽放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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