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尚书看向舒秀宁,舒秀宁微微弯身,从吕桃儿手中强硬取过那只金簪,反复打量,半晌忽然一笑,“真是青出于蓝,吕桃儿你这些年在外面学的可真不少,还学了这栽赃嫁祸的本事来。”
吕桃儿被激的眼睛发亮,指着外面的天,发誓道:“奴婢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舒夫人亲口所说,如有半句虚假,奴婢天打雷劈。”
舒秀宁又是一笑,似乎是无力吐槽了一般,“你这等栽赃嫁祸的手段都是后宅那些个妾室玩儿剩下的,既然你偷生了十六年,就不能弄些新鲜的,让大家也开开眼,兴奋兴奋。”
刑部尚书知道舒秀宁是个厉害的,不想竟是这般诡辩,且诡辩的竟然颠倒了是非黑白。
很明显,大家都知道这一切都是舒秀宁办的,但是吕桃儿证据不足,激动的情绪也摆平不了舒秀宁。
似乎是一切到了这种僵局上,无可奈克但是又证据缺失。
金簪是个突破口,但是如何证明这金簪是舒秀宁送药粉给吕桃儿时遗落的,还是吕桃儿自己偷走的,这是个难点。
吕桃儿又是发誓又是磕头的,此刻便是撞得头破血流也没用,行事断案是讲究个逻辑的。
而正在这时,衙门外传来一声“阿弥陀佛”。
箫晏目光越出,只见普陀寺的主持拄着禅杖,一步步的进了前殿。
朝着箫晏恭敬地躬身,随后目光落在那只金簪子上,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
舒秀宁看到普陀寺的主持,先是一怔,随后又皱起眉。
主持看了舒秀宁一眼,随后朝着箫晏恭敬道:“皇上,老衲在十六年前曾到昭国公府给老太太祈福,因舒夫人这只金簪是老衲开的光,所以记忆颇深。”
舒秀宁听到这句,忽然就脸吓得白了。
当时,她趁着祈福的光景,出了府去给吕桃儿送药粉,只是当时颇为着急,发髻也绾的松,慌乱之际,那只金簪掉在了草从里。
而舒秀宁进门时,刚好是主持祈福出门,两人一逢见,老主持一眼就瞧见了舒秀宁额头上的汗珠子和发髻上空落落的。
当时,他倒是没有多想,如今再看来,倒应该是舒秀宁慌乱之际掉了那只金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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