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觉得心里憋闷,益发觉得想要撕了那个婆子。
魏莺莺看到卫巡拧眉,手里的冰糖葫芦也快化了焦糖,便伸手拉了拉他的袖,“想什么呢,我都觉得没什么,大抵好的坏的都过去了。无妨无妨。”
“嗯。”卫巡轻轻应了一声,似乎是压着情绪,看到旁边有家首饰铺子,便朝着魏莺莺虚手一请,“这家铺子瞧着不错,咱们进去瞧瞧。”
这凤阳镇多出能工巧匠,和嘉帝在位时,曾纳了司珍局的掌珍为德妃,而那掌珍祖籍就是凤阳镇,祖上八代都是能工巧匠。也就是自打和嘉帝时期,凤阳镇的首饰就益发的热门。
魏莺莺也知道这桩,也想看看凤阳镇的首饰究竟精致到什么程度。
但是她还未来得及说话,就被卫巡反手拉着进了首饰铺子。卫巡是武将,幼年随父征战疆场,步子原本迈得很大,但是后续见魏莺莺跟不上,就开始慢了下来。
“过了这家铺子,还有家不错的酒楼,里面的生醉蟹油拌佛手海蜇皮极为地道,一会子咱们去尝尝。”卫巡双手交叠在脑后,靠在人家的铺子门上。
魏莺莺忽然觉得有些无力了,“卫公子,人的体力是有限的,再者咱们还要赶路,改日再去吃行不行?”
“有花堪折直须折。”卫巡松开交叠在脑后的手,一双笑意盈盈的桃花眼很认真看着魏莺莺,“我可是不远万里送你,你也总该要心疼心疼我这个好哥哥的。”
魏莺莺气的咬牙,又随着他进了铺子,卫巡也不问,直接捡了些最贵的,最华丽的珠钗步摇,在魏莺莺的发髻上比量,直到他见魏莺莺坐在一旁的绣墩上,才道:“旁的女孩子都极喜欢这些,你怎么一点也不感兴趣?”
魏莺莺抬手轻轻敲着敲着腿,幽幽道:“卫公子,觉得我此时可是心疼你了?”
她小小细细的手敲着膝盖,细白的颈子上带了一串莹润的珠链,说起话来柔柔的,格外的清媚非凡。卫巡转身,看着她这幅模样,更觉得心里的心疼和喜欢糅杂的冒了尖儿,像是水沸腾一般,盖也盖不住。
他让店家打包了那些珠钗步摇,随后又坐在了魏莺莺身边,微凉的手指一下捏住了魏莺莺的左脸,笑道:“勉强勉强,还需更努力地待我好些。哪里去找我这样的好哥哥。”
他有个习惯,逢见个喜欢极了的东西就想捏一捏,如今一捏,倒真是软和滑腻,柔柔的,像是娇娇俏俏的猫团子,惹得他觉得恨不得将天下奇珍都要塞在她手里。
甚至,他在想如果魏莺莺自幼就长在卫国公府,那么他每天早上起来都可以捏一捏她的脸,惹她生气,逗她笑,带她一起去捉鸟爬墙,最后在给她选一个最好的夫君。
他手上的力度是轻轻的,只是这般不羁却显得稍稍有些孟浪,惹得魏莺莺当下有些不悦。
不过,转念一想,他们这一路净是哥哥妹妹的,倒是真处的有几分兄妹的强调来,兄妹之间打打闹闹的也没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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