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莺莺皱眉,很是诧异地看着箫晏,却见他又低头亲了亲她的眉心,“朕来时,便下了废后的诏书。”
魏莺莺有些茫然地看了看箫晏,随后微微蹙眉,轻声问道:“废后?”
箫晏轻轻嗯了一声,随后看着窗外,转移了话题道:“此次朕的对手是宁王,且宁王有匈奴铁骑,探子来报,说他新得了扶南的象军,到时,象军出动,山河摇动,境况不好说。你若在,朕就更不放心了。”
魏莺莺微微蹙眉,她明白箫晏的意思,只是那象军……寻常的战马又如何应付得了?就算箫晏用兵如神,遇见那等……也是束手无策的。
“那你……”魏莺莺抬头看着箫晏,一双眼睛全是担心和心疼。
“朕有一技,只是胜负不好说。”箫晏转身,高大的背影遮住了从军帐缝隙进来的日光,深深地看着魏莺莺道:“回京城,否则朕不放心你。”
他不放心,她就放心了吗?他若真的有事……她这辈子都会深深的自责,想着想着,一双清媚的眼儿就红了,眼泪在不停地打转儿。
箫晏见她这幅心疼担忧他的模样,薄唇噙着笑,眸底坦然而镇定,随后大掌微微揉着她的发心,认真道:“为了你们娘俩,朕拼死也要赢。”
这就是箫晏,话不多,但是天然地给人一种安稳和值得依赖的感觉。
他既是说要赢,她也只能按捺住旁的情绪,不敢再去分他的心神。
箫晏笑着看她点头,随后将她圈在怀里,“卫巡会送你。”
而话音刚落,就听正掀帘子进来的卫巡直接否决,“皇上,臣自幼与皇上一起疆场拼杀,这次也不会走。”
卫巡很认真,这次的敌人不是旁人,是宁王。
天下最难对付的男人——宁王。
他怎么能走?!
箫晏抬手揉着眉心,转头看着卫巡,“朕的妻儿皆在,朕如何打仗?所托非人,朕又如何打赢仗?”
就这么两句话,使得卫巡瞬间就明白了箫晏的意思。
卫巡看了看魏莺莺显怀的肚子,深吸一口气。
的确,她有事,箫晏这场仗决计打不赢。
他的确是要好好的照顾好魏莺莺,顺利将魏莺莺送回京师。
而魏莺莺并非那等愚钝胡闹的妇人,箫晏这般说,她自然也就明白了。她的确不能分他的神。
只是,两人还有些军机需要商议,外面几个将军早已经到了议事的军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