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会让他陷于一种被言官直谏的窘境。
木小寒一眨不眨地看着魏莺莺,随后往窗外瞄了一眼,又低低道:“娘娘您以后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主子,整个宫里谁也不敢欺负咱们,奴婢亲耳听皇上说要封您为副后。”
魏莺莺紧紧皱眉,抬手轻轻敲了木小寒眉心一记,严肃道:“以后不许再提这件事儿,烂在心里,忘了它。本宫也不曾听过,记住了吗?”
木小寒紧紧蹙着眉头,还未回过神,便听鸾镜先回应道:“奴婢记着了,小寒,奴婢也会耳提面命地让她记住。”
魏莺莺点点头,转身朝着鸾镜道:“再过七天就是太后的寿辰,太后常年身子不爽利,你去我说的临安寺走一趟,将这个福包和书信给济慈师太,她会明白我的意思。”
鸾镜接过福包和书信,重重点了点头。
太后的寿辰马上就要到了,她尽管进宫封了贵人,可是眼睛所见的基本都是箫晏给的,拿着箫晏给的去转送给太后,一是不礼貌,再者太后见得太多,也根本不稀罕。
而临安寺的济慈师太却是个厉害的,擅长推演八卦,平时沉默寡言,但是句句都跟通了神一般,极度的准。她的母亲江雅谨跟济慈师太有几分交情,莺莺满月时,还差人送了这福包。
说是只要有为难之事,拿着这个福包,她必会鼎力相助。
如今,她的确有些为难,甚至捉襟见肘。若是能请的济慈师太入宫为太后祈福颂安,自然这礼就不一般了。
毕竟济慈师太那顽固性子,是天王老子都请不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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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帝在位时,陈太后并不得势。先帝最宠爱的是周贵妃,周贵妃的生辰宴向来是办的挥金如土的,尽管陈太后嘴上不说,可是心里也是羡慕的。
如今她儿子箫晏成了皇帝,而她也成了慈寿宫的太后,整个势头无人能比,底下伺候的宫婢太监一个个也抬起了头。到了寿辰那日,整个宫里则是喧嚣热闹非常。
太后喜欢热闹,李柔静深谙太后的性情,自然也就往太后心眼儿欢喜处办,把京中三品大员、命妇还有那些闺秀全都发了帖子,到十六那天参加寿辰宴。
李柔静一直紧密筹备着,长乐宫的宫人也都忙忙碌碌的,因为来的人太多,便临时将场地挪到了华绵池旁,周遭的柳树上挂满了茜纱宫灯,四处张灯结彩,这番定然是最为繁华的寿宴。
李柔静看着那些被风吹的微微晃动的喜庆的灯笼,不由深吸了一口气。每当这个时候,她便觉得自己彻底的活了,手握六宫之权,吩咐众人如何行动。
她端坐在梨花木椅上,眯着眼睛看着华绵池里一圈一圈荡漾开的池水,不经意地抬眼,忽然见内廷太监押着徐嬷嬷从黑暗的墙角处穿过,在一拐弯处,徐嬷嬷的嘴里被小太监重重塞进一块烂布,头发也凌乱地黏在脸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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