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晏进殿,见到魏莺莺趴在窗扉上,娇娇气气的身子,细细的腰身,眼圈也挂着微微的红,似乎一下就又要哭了。
箫晏走到软塌旁,将她抱在怀里,皱皱眉道:“怎么了?还是觉得委屈?”
魏莺莺吸吸鼻子,竭力忍住眼中打璇儿的泪,道:“没有,眼睛迷了沙子。”
箫晏看着她用袖子抹眼泪,便无奈地伸手摸摸她的头,魏莺莺有些惊诧。
箫晏大掌落在她的发心,也不说话,就是手掌温热温热的,给人极大的安全感,仿佛他在,整个天塌下来,都是没事儿的。
魏莺莺紧紧靠在他的怀里,带着些哭腔咕哝道:“皇上,妾可是阻了皇上的路?”
他摸着她的发心的手微微一僵,半晌没有回应。
魏莺莺抬头看着他,认真道:“早知今日会为皇上惹出这般麻烦,妾宁愿当初进昌邑王府。”
箫晏笑了笑,“你无错,也阻不了朕的路,一切跟你无关。”
“妾一会便去冷宫。”魏莺莺起身要打包包袱卷,却被箫晏一把拉进怀,“做做样子便是,朕舍得让你去那等地方?!”
魏莺莺抬头看着他,却听他耐着心思给她解释道:“王氏贪婪,不断了她的后路,日后还会来折腾你。如今她发了重誓,断了这关系,再要找你,便是欺君之罪。”
魏莺莺听到这儿,才恍然大悟。他深谙人性,猜到王氏会在她消寂无助时逃得远远的,所以将计就计直接断了王氏日后对她的骚扰之路。
也难怪,方才她被激的急了说出那等自戕的话来,会气的他一脸阴沉地叫出她的名字。
魏莺莺深吸了一口气,紧紧地抱住他。这是第一个对她这般好的人,好到让她心疼。也许太久得不到这种关爱,一旦有这等好,就想拼命的抓住,想将整个心神放下,静静地依赖。
箫晏将她放下,大掌微微略过她的小脸儿,道:“听你宫里的宫女说,你要为朕做鲤鱼丸和鸡茸葵花汤?”
魏莺莺忽然想起这事儿,忙伸手轻轻敲了眉心一记,“倒是忘了,我这便去。”
只是还未起身,就被他一个翻身压在身下,两人呼吸交缠,瞬间挂上了迷离。他初初还是哄着带着温柔,待进去后却是疾风骤雨,似乎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龙体里一般。魏莺莺觉得又痛又有些麻酥,而那过程又长的没个尽头,到了最后,她开始求饶,将方才说的那些自戕的话全部收回……
待宫女来房里送水时,已经到了晚膳时分。
鸾镜端着小厨房刚做好的香菇焖鸡肫进门,微微一眼,瞧见莺莺一脚深一脚浅,酸疼的要皇上扶,不由红着脸儿将银箸摆好。方才还说打入冷宫,啧啧,口嫌体正直的!
箫晏将她抱到圆桌旁,因为御书房还有些政事处理,沐浴后匆忙朝着御书房赶,待到了德阳宫门槛处,却又嘱咐莺莺道:“御药房一会子送药来,晚上朕给你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