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莺莺回了德阳宫,李柔静却依旧站在原地,一双眼睛看着日轮西斜,好久好久,却又不禁干笑出声。
魏莺莺说的没错,她的确是要好好想想如何解释给箫晏听。
只是卫巡为何救她,就让她被那侍卫凌 ’辱了那吹弹可破的身子,就让那南疆闺香粉发力,让她一身欢爱污浊的展现在箫晏跟前。
这样她就可以除掉魏莺莺,只要没有魏莺莺,箫晏就会看到她,他们将永远是最和谐的帝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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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宫中祷庙祭祀的大部队早已经在京郊的驿站歇下。
太医进了房,一如既往地替箫晏请脉,自打离宫祭祀,算起来已经月余,这月余的时日他忙的不可开交,但是到了夜深人静,脑子一安静下来,德阳宫那小姑娘的脸儿就会突然冒出来,或恼了或笑着或讨好或媚态横生……
如今得了闲,明日清晨就会回宫,也不知为何,他竟有种强烈地想要见她的冲动。
箫晏深吸一口气,压制住内心这种陌生的情绪,身为帝王,肩负天下,自然要杀伐果决,不能被个女人左右了心智。
所以,待上朝时,他将新选的道广安排入朝,对祷庙祭祀和近期的朝政一一处理完毕。
满脑子的朝纲,缜密的布置,脑中全然无了那个小姑娘的影子。
箫晏微微舒了口气,他依旧还是那个杀伐果决、威严严肃的帝王。
太后差人给长乐宫送了晚膳,照例,今日是十五,他该去李柔静那里,也的确是下定了心思去的,可是不知为何,走着走着,一双腿就渐渐偏离路线,偏着偏着,还是偏到了德阳宫。
兴许是因为听了暗卫报的京兆尹衙门发生的那间事儿。
当他入了内殿,看到莺莺刚沐浴完,长及腰间的乌亮秀发带着微微的水汽披散着,身上穿着一件柔软而宽敞的里衣,一双明净的眸子挂着迷茫和可怜。
魏莺莺抱膝靠在梨花木椅上,心中一阵阵的后怕,若非遇见卫巡,若非卫巡出手相救,昨日她当真就被那侍卫得了逞,而一旦出了那样的结果……她就成了秽乱宫闱,不守妇德,受尽千夫所指的淫‘妇。
当真如此的话,怕是箫晏就再也不会理会她了。
毕竟之前在楚国公府,她见王氏收拾侍妾姨娘时,一个个的下场皆是如此……
联想到魏莺莺无助地被那脏东西吓到的情形,脑中微微一过,箫晏心中的帝王克制和冷静就全然方寸发乱,心里似乎有种别的情绪重重的勾动。
无比要抓到背后设计的那个人,且一定会将那主谋万箭穿心,千刀万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