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衙门的前院,因为魏莺莺是贵人,自然是不用在这儿的,而是被请到了东偏院,东偏院远一些,须途径大佛寺,绕一小段路,所以马车也一路随行了。
马车平稳地走在路上,魏莺莺坐在马车之中,却觉得心里越发的不安,她在宫里待的日子长了,竟无端养出了一种直觉。
只要有不好的事儿,她就一阵阵的胳膊起疙瘩。
但也有可能是感觉出错,索性深吸了口气,微微合上了眼睛。
就这样走了小半刻钟,听到徐嬷嬷道:“魏娘娘,到了东偏院了,老奴有些内急,要方便一下。您先下马车,一会子便来人了。”
魏莺莺先是应了一声,随后却觉得不对,内急应该是紧张,而方才徐嬷嬷拿语气里却是有股子看好戏的悠闲。
魏莺莺皱眉,正要掀开门帘,忽然将一个双眼泛着红,满眼炙烈癫狂的男人从墙上猛下来,滚烫地手一把撤住了她的裙子边角儿,发狂地要压上来……
而这时,忽然一柄飞刀猛地插在那差点得逞的男人手上,男人痛的回头,却被抓着领子猛地一把扔到了一侧的院墙上,登时就撞得昏死了过去。
魏莺莺脊背紧紧贴在马车壁上,掌心陡的冒出一层冷汗,心也狂跳似乎要蹦出胸腔一般。
她目光落在撞在山墙上的男人身上,虽说昏死,下衣遮挡的小腹处却凸起而抽搐。若是没错,应该是被下了药……
“这么好看?”一声悠荡荡的声音忽然从马车左侧传来。
魏莺莺挑眉,微微探头,忽见一男子穿着白缎子长袍,斜襟侧边绣着娇艳欲滴的红花,而顺着这妖骚的红花往上看,只见他眼角眉梢挂着笑意,眉眼明俊,而又兼神采飞扬。
正当魏莺莺看的出神时,忽见他极不正经地斜靠在马车上,挑着一双长眉,挥着描金的折扇道:“我好看,还是他好看?”
魏莺莺看着跟前这风流俊逸又极度不正经的男人,不由微微蹙眉,她还是头一回见这等见了人就这般浪荡的人。
正想着跟他道谢后,赶紧走人,却见他折扇一收,笑的肆意而俊逸,伸手将她一把拉抱下马车。
魏莺莺皱眉忙要推开他,不想他手臂极为结实,像是铁钳子一般重重地将她箍在了怀里。
“公子,请自……”话还未说完,只见他做了个“嘘”的手势,一双长眉微微挑起,示意她往西侧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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