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嬷嬷道:“您不亲手制了?”
“今日初一,本宫知道皇上要来,才调制这胭脂膏子。”李柔静扫了徐嬷嬷一眼,“你以为本宫当真会给魏氏做胭脂?”
徐嬷嬷笑着点头,忙传了宫女来做接下来的调制工序。
待到了晚膳时分,魏莺莺正要去长乐宫给李柔静请安,就见木小寒小步跑进来,道:“娘娘,皇后来了。”
魏莺莺放下手里的庶子,朝着窗外看了一眼,她怎么会来德阳宫?
不过,鸿门宴也好,旁的也罢,不管李柔静此次来是何意,她只能笑脸相迎。
魏莺莺出门,忙要给李柔静行礼,却被她温善地扶起,唇边噙着浅笑,“听说妹妹被梅心苑的废妃惊吓到了,本宫心里担心,过来看看。”
李柔静就是这样,心里多恨,脸面上永远都是挂着温善亲和,就像是这浅笑,暖的好像是春日的阳光。
魏莺莺看着她笑的暖的发腻的笑容,不由微微蹙眉,她这幅笑容可掬的欢喜模样委实不应该。
“那日瞧见妹妹脸上有些起皮,姐姐亲手调了些桃花汁胭脂。”李柔静从徐嬷嬷手中拿过那盒子新调制的胭脂膏子,按到魏莺莺手中。
魏莺莺看着那盒红艳的胭脂膏子,觉得这胭脂膏子有蹊跷。
李柔静却浑不在意魏莺莺那怀疑的神情,因为她已经摸透了箫晏的心思。
那句尊不侍卑,打消了她的一切不安。
这魏莺莺原本为兵部侍郎之女,可是现在兵部侍郎深陷牢狱之灾。而皇上大权在握,是大梁的天子,想要弄出魏莺莺父亲来,那就是一句话的事儿,可是他没有。
且与她强调了尊不侍卑这四个字。
李柔静笑着握着魏莺莺的手,一双大大的眼睛盯着魏莺莺的脸儿,“妹妹生的好颜色。”
嘴里夸着,心里却暗自嘲讽,好颜色也比不过皇权的权衡。
箫晏的尊贵只有她李柔静的家世可匹配,这魏莺莺身卑下贱,箫晏永远不会让魏莺莺坐上凤位。
她知道了这个点,就深切明白自己作为正妻的尊严,妻拿捏妾,自然是得心应手的,不是吗?
至于让魏莺莺搬到中安宫,那也完全没必要了。
“给妹妹送这盒胭脂,也并非全为了妹妹的脸起皮儿,更重要的是晋阳公主喜欢着桃花汁胭脂的颜色。”李柔静扫了莺莺一眼,唇角噙着笑,淡淡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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