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们关系不太好,现在看来倒像不是那么回事。” 姑父轻轻笑了笑。
“你也别替他说话,这事儿到底什么情况,我们心里都有数。”
“不过,你也告诉他,叫他别惦记了,没用,老太太的那套房子啊,他一毛钱都分不到。”
闫飞航已经彻底懵了,“什么房子?!什么钱?!奚星海惦记什么了?!”
姑父掸了掸烟灰,嘿嘿笑了笑,也不回答,只道这事原也不应当由他来说,但是家里一老一中俩个女人实在太不像话,这么多年了,也不把话说清楚,一直拖着,害得他平白跟着心烦。
他说奚星海的爸爸,也是他那已过世的大舅子,曾经是个坚定的独身主义者。
“独身主义者,什么玩意儿啊,听都没听过。” 姑父轻嗤一声。
但奚星海父亲的确曾是个坚定的独身主义者。
有多坚定呢?人家大学毕业忙着考研找工作,他大学毕业第一件事忙着做结扎。
之后耽于学业,沉于事业,不谈恋爱也不结婚,三十多岁了,还是老光棍一个。他自己不着急,家里人可急坏了,妈妈催,妹妹也跟着催,连带着他这个妹婿每天听着女人们的唠叨都跟着心烦不已。
遇见奚星海的妈妈是个意外,同她恋爱,乃至于结婚都不在他原本的计划之内,可恋爱可以谈,婚也可以结,已结扎的小玩意儿可没法恢复回来。
言尽于此,姑父便嘿嘿笑了笑,“你懂我意思了没?”
闫飞航好像懂了,却又不太懂,一晚上没睡,他脑子不太能转得动,姑父见他发懵,便索性把话说得更敞亮了一些。
“他没那个能力了,那什么都没有了,星星是从哪里来的?还不是给人带了绿帽子了嘛?”
“哎呀,我都说这么明白了,你应该能懂了吧。”
闫飞航懂了,脸色登时阴沉下来,“这就是你们那样对待星星的理由?!”
闫飞航语气不善,黑沉着的脸似是立即便能滴下水来,姑父有些怵他,但医院里那么多监控在,他也不怕他把自己怎么样,况且,做错事情的人又不是他,他干什么要心虚?
耸耸肩,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母债子偿,他妈不检点,他爸愿意忍,不代表我们也要跟着忍,把他养这么大,已经算是仁至义尽,还想让我们待他怎么好,把他当自己家孩子疼,怎么可能?!”
“欸,不是,小闫,你冲我发什么火啊,这事可跟我没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