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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串的逼问,放鞭炮似的,噼里啪啦地往外冒,奚星海都被他问懵了。
线上故障,很要紧的事。
是的,经常加班,经常回来这么晚。
不,今晚之前,他并不知道。
至于最后一个,他只能道歉了。
“对不起啊,飞航哥,我下次尽量小声一点,你看这样,行不行啊?”
闫飞航不接受他的道歉,浓眉上挑,凶相毕现,“还有下次?”
当然有下次,不仅有下次,还有下次、下次、下下次……打工人的痛苦,闫飞航这样茹毛饮血的资本家当然不会懂。
“啊?嗯,因为……”奚星海再次尝试解释,可闫飞航似乎早在心里为他的一系列行为下了定论:总是半夜回家,能有什么好事?
“我不管你因为什么,以后不要再出现类似的情况!”
“再有下次,你看我怎么整治你!”
“还有,既然知道要见人,就不要穿成这样出来!”
奚星海:……
前面他都好理解,可是,这样……是哪样?T恤短裤什么时候不能见人了?
他低头,看一下自己的打扮,“这样……怎么了嘛?”
其实没怎么,无非头发还湿着,水滴顺着脖颈,往下没进衣领里;无非T恤太大,精致的锁骨一览无遗,粉嫩的皮肤惹人遐想;无非没穿裤子,白花花的细腿眼花缭乱,无非脸太白,唇太粉,沐浴露的香气直往人脑子里钻。
“大半夜的,弄成这样,你想勾引谁?”
第2章
奚星海不是一个人住,家里还有个奶奶。
老人家睡眠少,每天早上不到六点钟就起床,晨练、烧饭、去买菜……她醒了就见不得奚星海还睡着,想方设法也要把人给弄起来。
奶奶敲门,没等奚星海回声,她推开房门,又拉开了窗帘。
伴随着滑轨刺啦声一道出现的,是一大片明晃晃又刺目的光。
奚星海睡觉认床还畏光,这个方法屡试不爽。
他被刺醒,皱着眉头,从床上爬起来,他想要抱怨一些什么,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奶奶已经冷着一张脸关门出去。
奚星海:……
昨夜折腾到凌晨四点才睡,现在不到六点钟又起,奚星海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发,闭着眼睛坐在床上,有那么一瞬间,他感觉自己的脑袋好像一个熟透的西瓜,轻轻一碰,就会裂开成两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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