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觉得,不止他,他身后的男人也一样可怜吧。这些毫无意义的噬咬,这些毫无意义的信息素,以及毫无意义的祈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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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时分,雾气已经散得差不多了,阳光锐利而灿烂,外面一点也不冻人,冬日里的好天气。
臧白撑头看着窗外,神情恹恹。
“怎么不高兴?”
“没有,只是有些累。”
这话让林泊川愧疚,要不是刚刚折腾那一通。他伸手把人拉过来,靠在自己怀里:“不如今天不去医院,让小余自己先去,你回家休息,我们过两天再去?”
“没事,我已经和小余说好了。”
林泊川搂着臧白肩膀的手往上移了移,移到他肩颈处,衣服下面贴了一张创口贴。他轻轻抚摸着,问:“疼吗?”
“还好。”
“抱歉……”
“不要紧。”
林泊川小心提议道:“不如我们先去医院做个临时标记吧,这样也能避免我失控咬你……”
臧白下意识捂了一把自己后颈,然后从林泊川怀里坐了起来,仍恹恹的,透露着些许的不耐烦:“再说吧。”
林泊川没在说话,默默收回了手,只有目光还落在臧白身上。
不知怎地,他想起了他们刚刚接触的时候,臧白害怕他的触碰到了几近晕厥的程度。但后来随着他们一点点理解对方,臧白不再害怕他的接近和触碰。再后来,他们互相扶持、彼此安慰、深深被对方吸引,他能感觉到臧白和他一样,是喜欢对方的触碰和亲近的。
他们发生了一切爱侣间的亲密行为,他们心意相通,却又止于最后一步。
他不知道臧白是否对当年的伤害仍心有余悸,也不知道对方到底有什么顾虑,只是从最初到此刻,臧白从未摘下过自己的止咬圈,从未散发过信息素。哪怕他那次易感期异常发作,只要一点Omega的信息素就能得到安抚,臧白也宁可在床上和他纠缠三天,把自己耗得精疲力尽。
这个人把一切都给了他,却唯独吝啬他的信息素,连临时标记都十分抗拒,林泊川不理解。
又因为臧白根本就是回避的态度,他只能猜测这是因为过去的心结,而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多给他一些时间,希望他们某天能够真正彼此心无芥蒂。
两人如约去接余幼星,顺便把还在赌气的华小豪也一块拉了去。
华小豪一路咧咧,还在为钱扬拒接项目生气。
“行了,买卖不成仁义在,钱扬人不错,这次没能合作,还有下次。就你在这点小心眼,以后能干成什么。”林泊川听不过去,说了他两句。
“一会儿你可不要在晓雅姐面前说这些。”余幼星补刀,“林哥都没说什么,就你还过不去了。”
“我是过不去,姓钱的该给我道歉。”
“人怎么你了,就给你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