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臧白到海城时,还没到中午。
他这次根本不是来参加什么画展,而是回来想办法给林泊川找钱。
他先回了秋榕路,跟他妈妈说了目前公司遇到的困难,提出想要抵押秋榕路的房子贷一笔款解他们的燃眉之急。
白玉珍听得懵懵懂懂,但既然臧白说不会让她搬出去,她就信他。
另外就是投的谢逸风那个店,这两年赚了些钱,臧白这次打算参与的股份全部赎出来。
店里这两年盈利情况还不错,谢逸风资金周转过来了,乐得把店全部收回来。
买卖做完,仁义还在,又到了饭点,谢逸风留臧白吃个便饭。臧白就让他叫上梁天一块儿,有点事商量。
生意场上,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臧白也逐渐切身体会到这个道理。
晚饭约了一家茶餐厅,梁天很快来了,三人聚齐,谢逸风拿来菜单点菜,被梁天阻止了一把。
“还有个朋友,稍微再等等。”他话刚落音,刘燃推开包厢门进来了。
臧白看到他,有些惊讶,很快回过味儿来,心里有点不舒服。
“刘总现在真是大忙人啊,不是一般人约不出来,我还是怀念我们当年总约在一起吃喝玩乐的日子。”梁天和刘燃握了握手。
“梁总开什么玩笑,梁泰那么大个集团的董事,可不比我这种小角色忙。”
经过刘燃提醒,臧白才记起来一年前海城的新闻头条。出乎所有人意料,梁泰集团被梁天接手了,而不是他大哥。其实臧白不意外,梁天这人的手段他早有见识。
刘燃和谢逸风也握了握手,最后主动把手伸到坐着的臧白前面:“好久不见,臧老师。”
臧白和他握了握,微笑点了个头。
“臧老师?”梁天诧异。
“梁总这种一门心思只做生意的是不知道,臧老师最近可是艺术圈里炙手可热的新锐画家,我收藏了不少作品。”刘燃看向臧白,眼神暧昧不清,“臧老师的才华让人为之倾倒。”
“是吗?看来我真是错过了不少好东西,改天得好好研究研究臧老师让人为之倾倒的才华。”
这话听着让人不舒服,但饭局是臧白组的,人是他叫过来的,也是他有求于人。想想林泊川在求人办事时,恐怕也会遭受不少冷言冷语,也就没那么不可忍受。
但他不是那种挨了耳光还能笑的人,两句话不对,脸也跟着冷了下来,再不接这些人的话茬,冷冷坐在一旁,一副求人也求得心高气傲的姿态。
饭局过半,刘燃去卫生间,臧白问梁天:“你把刘燃叫来什么意思?”
“我也不和你拐弯抹角,上回林泊川回海城就找我谈过这事,要钱是真没有。现在我这边全是我哥留的烂摊子,我也到处找人投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