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医生也劝他哪怕是脱药期,也坚持忍到三个月,他老这么提前打,可能会对身体造成一些意想不到的影响。
林泊川管不了那些,现在身体里横冲直闯的躁动让他十分不安,这几天脑子都很乱。
哪怕现在在公司,明明是该一门心思处理手头事务的时间,他总也忍不住想臧白,想起那天在里边的休息室,想起更早时在海城的车里,那些触感,那些温度……
这些无法止住的想象,更让他的欲念叫嚣着。越是这样,他就越是无法去面对臧白,连看着他,都像是对他的侮辱和伤害。
午餐时间,公司里的人很快都没影儿了,嘈杂的办公室很快安静下来。林泊川在座椅上转了两圈,他这两天都没有回去吃午饭。正看着结婚照上的臧白发神,董老师拎着食盒来了。
董老师是臧白新找的阿姨,说是阿姨不确切,董老师只负责两人每天的饮食,其他事一概不管。
前两天,他在公司接到臧白发的信息,说他新找了个做饭的阿姨,林泊川回“好”,这是两人这几天仅有的交流。
茶城这地界儿基本是无辣不欢,像林泊川这种一点辣椒星子都不能沾的人,外出就餐不现实。董老师退休前是职业营养师,至少知道过敏的厉害,不会把这种事不放心上。
董老师离开后,林泊川揭开精致的保温食盒,一共三层,今天是白水虾、煎牛肉、蔬菜沙拉和一个苹果,吃下来的感觉是,没油、没盐、没味道,还费嚼。
这段时间比较忙碌,下班回到家时,天已经黑下来。
林泊川先去洗了个澡,桌子上只有个人份的餐食,是给他留的。一个人默默吃完这没甚滋味儿晚饭,他忍不住去书房门口看了一眼。
臧白最近都在画画,今天果然也在那里,赤着腿站在画布前,十分投入,压根没有注意到门口的自己。
林泊川默默看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没有进去,转身走开了。
屋里,臧白捉着笔的手腕一顿,狠狠抿了下嘴唇,举起的手垂下去,顺手把画笔扔到了一旁。他扭过头去看,门前已经没有人影。
已经一周了,开始他觉得林泊川至少应该和他道个歉。
但是没有。
后来他觉得起码对方应该主动和他说句话。
还是没有。
再后来,他主动发信息说董老师的事情。
林泊川只说了个“好”,一副不想和他交流的样子。
他开始中午不回家吃午饭,諵風獨家晚上回来的时间越来越晚……
这种感觉很不好,与其说对林泊川不满,臧白对自己更不满,他知道自己现在像一个被人抛弃的怨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