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泊川慢悠悠扣上,双手插兜,衣冠楚楚地跟在臧白身后,到了车上才幽幽说了句:“我的公司,我想脱就脱。”
“……行。”“明天谁穿衣服来上班,谁就不是人。”
回到家,臧白看到桌上有做好的饭菜,一时有些纳闷儿。
“我不是叫这阿姨晚上不用来了,她又来了?”
后来臧白在厨房垃圾里找到了那袋蒸肉粉,正面大字写的是五香,但后面的配料列表里分明写了辣椒。这只是一个小失误,但在他家不是。当初臧白反复叮嘱过,只是没法感同身受就很难上心吧。
“没有,我做的。”
臧白一惊,但很快笑起来:“大公主会做饭,稀罕。”
“第一次……”林泊川别扭道,有些难为情。
管他第一次还是第几次,一下午脑力和体力消耗,臧白早前胸贴后背了。他飞快去洗了个手,直接上桌抱上碗。
桌上是简单的三菜一汤,看起来还有模有样,让人挺有食欲。
臧白夹起青菜,刚塞嘴里就吐出来:“好咸,你倒了多少盐?”
“咸吗?”林泊川郑重地伸了筷子,咸得发苦。
臧白又尝了土豆丝(条),没放盐,也是生的。肉片汤,生的。最后的虾,臧白夹起来,对着头顶的灯光,分明就看到了那条黑乎乎的虾线,而且是生的。
林泊川的表情随之凝重起来:“就没有一个能吃吗?”
臧白放了筷子,叹了口气:“公主哪里是伺候人的命。”
“那我们先走出去吃点?”
“别了吧,你这米饭煮硬了,正适合做炒饭。”
一刻钟后,林泊川嚼着一口喷香的炒饭,又满足,又心情沮丧。
美味的食物满足胃的需要,被人照顾和关心满足心的需要。但他很少遇到这样自己没办法搞定的情况,第一次觉得自己这样没用,照顾不好臧白,而内心沮丧。
两人吃过晚饭,臧白收走一摞碗碟,林泊川有些局促地坐在原位,看臧白收拾厨房和洗碗。产生了一种感觉——他可能离不开这个人了。
他朝洗碗池走过去,从身后拥住:“我帮你。”
又来了,粘人的借口。
林泊川的手也伸进洗碗池,先握着臧白的手腕,再从油污里抓住他的手,把海绵里的泡沫挤出一大串。在泡沫和油渍里,四只手都滑腻腻的,臧白轻而易举挣脱他,引得林泊川又去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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