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窗开到一半,带着竹子清凉味道的风吹进来。臧白杵着下巴看窗外,林泊川目不斜视看着前方,两人神色无异各自坐在后排座的两侧,和往常一样。
但不一样的是搁在座椅中间的两只手,不知道从路途中间什么时候开始碰到一起后,便没有分开过了,换了几个交握的姿势,手心中间捏出一层滑腻腻的细汗,却又乐此不疲想把对方按在下头,直到臧白婚戒上的钻石刮到林泊川的手心。
臧白转头:“又硌到了?”
“嗯。”林泊川看了看掌心,“没事。”
“是钻石太大,还是工艺问题?”
“下次先摘下来。”
臧白还在想,这至于么,就见林泊川摸了摸脖子,手指移开,下头一条红痕。
他挪开目光,脸膛发热,心跳加速。
那是他们前几天在臧白房间亲热的“罪证”,也是这枚戒指剐蹭的,在他们吻得如痴如醉的时候。
突然一想到,这就像是毛线衣服的线头,只会越拉越多,越来越停不下来,直到乱七八糟、稀里哗啦一大堆,全是不堪入目的景象。
臧白脸已经快要烧起来了,他把车窗开到了最大,清凉的山风也无法让他冷静下来。
“很热吗?”林泊川问。
“……有点。”
“华叔,把空调开一下。”
“不用,已经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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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进来是糖,开不开心(*^▽^*)
第64章 疯得彻底
“滚开……滚……啊啊……”
“救命……救命……孽子……杀了你……杀了你……”
“啊……啊……谁来救我……救救我……”
“林……所有姓林的……不得好死……啊啊……”
随着房门“砰”一声关上,咒骂、哀求、撕心裂肺的声音都被关在了房间里。
但很快林母又挣脱了小虹的束缚,披头散发、面目扭曲,抓着窗户的钢筋栏杆,血红的眼睛里勃发着瘆人的仇恨。
她隔着栏杆朝林泊川吐口水,双手探出来抓他,一字一句地诅咒他不得好死。
田医生匆匆拿了镇定剂过来,小虹把她按在床上,缚住手脚。直到镇定剂下去,那咒骂和挣扎才渐渐平息。
田医生出来关上门,看到林泊川右边颧骨上的青紫,那是他妈妈突然抓起桌子上的保温杯砸的:“我拿点药膏给你涂一下。”
“不用,没事。”
“夫人这段时间一直这样,多数时候都不太清醒,其实不建议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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