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叔,下个疗程的巴布α洛希酮到了吗?”
“稍等,我查查进库记录。”林泊川从电话里听到对面哒哒哒敲键盘的声音,趁这空隙,陈医生问,“腺体最近有没有什么不适?”
“没有。”
“到了,昨天刚进的库,怎么了?”
“那你准备准备,我让华叔一会儿过来拿。”
“日子到了吗?”电话那头又是一阵哒哒哒的声音,紧接着陈医生说,“离你上个疗程结束才72天,还有18天呢。不着急,这个你拿回家不好保存。”
对着陈医生,林泊川就没什么好藏着掖着的:“我昨晚Y精了,今天B起了两次,这次的疗程要提前。”
“……你之前不是一直都很准时的吗?怎么突然……”
林泊川也说不清楚,他一直都很准时,以前从来没有过提前这么多天的情况,他猜可能是因为臧白。
今天早上在餐厅,他觉得臧白简直太漂亮了,他从没觉得哪个人类有这么漂亮,他产生了吻他的念头,继而产生了冲动。冷静下来后他分析了,可能不是因为觉得他漂亮才有冲动,而是因为洛希酮过期,他身体里有了这种冲动,才会觉得他那么好看。
欲望是会如此蒙蔽人的眼睛的,很多东西又影响欲望,场所、氛围、酒精,甚至过分执着的愧疚。
“泊川,你这样总不是办法,你要不要过来,我给你做个检查,然后我们重新……”
“不用了,我让华叔过来拿吧。”
他把话说到了这份上,陈医生也只好就此作罢。
下午臧白回来,带了几盒孙姐做的中式点心,还有一盆绿植。
闲聊时,白玉珍听臧白说林泊川睡眠不怎么好,提议有种安神的植物叫清香木,让他摆一盆在卧室。臧白觉得没用,而且林泊川也不会让花盆摆进他卧室的。但白玉珍坚持说有用,还换了衣服,硬拉着臧白去花鸟市场,找了半天找了一盆,让他搬回去。
回家没见着人,臧白以为他有事出去了。
他把孙姐做得十分精致的小点心一样拿一个出来摆盘,也不吃,先是把这盘子搁在餐桌上,过一会儿又端去了客厅。但林泊川一向都是在书房工作,他端起盘子往楼上走了两步,又觉得有些太刻意。他一个人苦恼地坐在沙发上,把拿出来的小点心吃完了。
到了晚饭时间,还没见着人,臧白着实觉得奇怪,便问华叔林泊川去哪儿了,怎么这时候还没回,要不要派车去接他。
“少爷就在家里啊。”
“那你该去叫他吃晚饭了。”
“他今晚不吃,身体不舒服,在楼上睡觉。”
臧白狐疑,他早上出门都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病了:“怎么不舒服,找医生来看了吗?”
华叔欲言又止,臧白立马明白了:“他又打针了?”
华叔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