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我打了电话,问我你还在生他气没有 。”
“你不是和华叔一向不和,还替他说话?”
臧白一哂:“我是看没人照顾你,工作太卖命英年早逝了。”
“原来是担心我,”林泊川双手交握放在膝盖上,看着臧白笑,“你也可以亲自照顾嘛,管家也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那你还是英年早逝的好。”
“那你岂不是要守寡?”
“你觉得我拿着你的遗产会守寡?”
林泊川一拍脑门:“对了,忘了告诉你,我遗嘱早就写好了,我死了,遗产会全部捐给孤儿院。你不是会做炒饭嘛,我死了你找个餐馆,也能好好生活下去的。”
“……”
“你让不让华叔回来,给我个准话。”
华叔昨天特意把臧白叫出去喝茶,让他帮忙跟林泊川说两句好话。谁都能看出来老头不是在乎那份报酬,是真的担心林泊川没人照顾。臧白也看出来华叔没在的时间,林泊川日子过得很别扭。他每天早上起得挺早,但在楼上要足足折腾一个小时。后来臧白才知道,是他自己在打扫他的房间。这人真是又洁癖又强迫症,还不放心别人动他的东西。
“再等几天。你知道关心则乱,有时候华叔自以为是为我好,实际上会坏事。这件事还没造成什么太严重的后果,以后就说不定了,我得杜绝他这个习惯。
“所以你也别去和他说这些,让他自己好好想想,过几天我会让他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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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臧宁蓉把他叫回家并不只是单纯地吃顿饭。
午饭过后,趁白玉珍午睡,臧宁蓉叫了臧白去院子里喝茶。林泊川让他带回来的特级龙井,玻璃杯里清澈碧绿的茶汤,在初冬的阳光下,冒着密集的白色雾气。
臧宁蓉抱着杯子暖手,时不时看向面前那栋黑沉沉的老房子,开了口:“好几个月了,一直还没来得及跟你去过户这房子。”
臧白心里冷笑,说的话却是万分理解的样子:“知道三姐忙,我也不急,你什么时候有空,再约着大哥二哥去吧。”
“嗯,快忙过了。”臧宁蓉拿石桌上的桔子,边剥边漫不经心地问,“最近市政府那个体育馆的项目招标你应该也知道吧,林家也参与了竞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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