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泊川的目光仍落在他身上,但很难说那双被高烧蒸得湿润绯红的眼睛真的看见了,他无力抬着手,虚虚地往臧白这边抓。
生怕被他抓住喊妈妈,臧白赶紧撤开了些。
林泊川看起来委屈极了,哑着嗓子哼哼:“……我不舒服,好难受……妈妈……”他固执地往臧白这边伸手,身上降温的毛巾滑到了床上。
“我不是你妈。”臧白捡了毛巾,重新浸了凉水给林泊川敷在额头上,把他按在床上平躺着,“别乱动。”
在他靠近时,林泊川再次抓住了他,费力地挪着身体往他身边凑,直到揽着他的腰,挨着臧白大腿才安静下来。因为这一串挪动,他胸膛起伏地喘气。
算了,跟一个烧成这样的病人有什么好计较的,等他意识清醒了,看怎么嘲讽他。臧白这么想着,挪到床边坐下来。
林泊川脑袋还想往他怀里蹭,被臧白按住:“你别得寸进尺,别以为你生病了我就不敢揍你。”
林泊川终于消停下来,紧靠在臧白的腿侧,揽着他腰的手泄了劲儿,强力支撑才勉强睁着的眼睛也终于闭上。
臧白把凉毛巾重新给他搭上,自言自语:“你生病了,还没人帮你,现在正是我报仇的好时候知道么。”这么说着,臧白隔着毛巾,用力弹了一下林泊川的脑门。
林泊川眉头一皱,又哼唧:“……难受……”
“难受吧,你自找的,活该。”不知道为什么,臧白心情突然变好了。
“妈妈……”
“说了我不是你妈,你妈在山上的院子里。再喊我妈,我就把你扔这儿了。”
“……罐头……”
“……”
臧白拿起床边的电话,拨通楼下的电话机:“阿姨,你把哈密瓜放锅里煮点糖水……不用怎么煮,就跟煮冰糖雪梨那样煮就行。多放点糖,煮粘点,煮好加点冰块端上来。是,少爷的房间。”
阿姨把糖水端上来,臧白尝了一口,怪难吃的。哈密瓜煮了跟冬瓜的口感一样,加多了糖,甜得齁人。当他把这伪造的“罐头”喂给林泊川时,他竟然吃了。一口吃完大半碗后,人也沉沉地睡了过去。
凌晨,社交平台上一个新注册的账号发了它第一条信息。
近日来,我爱人的一些个人私事引起了广泛的社会关注,首先,我为我们这点小事挤占了过多的公共讨论空间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