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和他睡觉也戴着止咬圈有关,抑制器将信息素完全屏蔽了。他这才注意到,好像无论何时何地,臧白脖子上的止咬圈都从未摘下过。
林泊川放下毯子,去了书房,惊讶地发现那一堆画具和油画,原来他兴趣爱好那栏填写的内容是真的。靠近落地窗的地方还有一幅尚未完成的画作,一米见方的大小,立在画架上。林泊川一眼就看出来了,这幅画是以他卧室里的那张他父母的结婚照为原型的创作,只是这幅画里,没有他父亲。
和臧白一贯的印象派画风不一样,这幅画相当写实,女人红润的脸庞、隆起的肚皮、婚纱的纹理,都那么细致,仿佛是在模仿他们在画廊里看到的大画家乔梁的那副名作,然而又完全不一样。这画里的女人十分柔和安详,脸上七分端庄,三分笑意,手掌自然地覆盖在快要足月的肚皮上,捧着她尚未出世的孩子。
林泊川看着这幅画里的女人,看着她那双沉静微笑的眼睛,不自觉眼眶有些湿润。
电话这时候响起来,林泊川看了眼来电就往外走,把门重新锁好后才接了电话,有些冷漠地喊了声“二叔”。
林广跃清了清喉咙才说:“泊川啊,你知道市政府那个体育馆的招标要开始了。”
“知道。”林泊川狐疑,怎么会突然谈到这回事。
“本来这个项目的竞标林生也要参加,由我主持。但我刚接手商会,腾不开手,来问问你有没有时间,要是你有时间,我打算把这个项目交给你办。”
林泊川皱眉,这个项目是政府的,干好了名利双收,怎么看都是个绝好的机会,林广跃怎么突然转性了?
“我近期不忙。”
“那好,就这么说定了。我这边有些资料,团队也是现成的,等哪天我有空了,再具体找你聊聊。这个项目不小,竞标只是第一步,压力肯定有,但干好了,也确实锻炼人。”
“好,我随时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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