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凭臧白挣扎踢打喊救命,又转头求他,在一个完全丧失了理智的强健Alpha跟前,这一切都无济于事。他被拖进了隔间,上身被按在抽水箱上,两条腿被强迫着分立在马桶两边,就以这种姿势,像一个肮脏的畜生一样被强迫了。
疼痛和屈辱,害怕和绝望,他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只有后颈咬出的鲜血顺着脖子朝两边流满抽水箱,再像断线的珠子一样滴落在马桶盖上。
臧白在这暴行中丧失了时间的概念,不知道过了多久,等他意识恢复的时候,隔间里只剩下残破不堪的自己,像被撕掉手脚、扯出棉花、被丢在脏水里的玩具熊。他忍着痛,颤着手收拾了一下,但衣服都被扯破了,身上的伤也无法掩盖,最后只好给自己最好的朋友打了个电话。
在等待朋友来接他时,他捡起了掉在马桶边上的学生证,黑底证件上是一张十分英俊的照片,下面是他的名字——林泊川。
他不敢让人知道,他在他朋友那里住了两天,然后去和罗诚诚分手。他没办法告诉罗诚诚他被强暴了,他说不出来,这件事超过了他的承受能力,他不能说不能碰,他只想躲开。臧白也知道,没有人会接受这个,罗家更不可能接受,公布开来,他只会变成一个比私生子更可悲的笑话。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最好的朋友也只是他自以为的,臧白唯一庆幸的是没有对他说出全部实情。所有人都以为他是主动和KTV碰上的Alpha发生了一夜情,罗诚诚也因为这些传闻,同意解除婚约。
而现在,施暴者就在他面前,毁了他,也毁了他的人生,竟然还有脸委屈,有脸指责他的心眼肮脏。
林泊川松开臧白,站起来往后退了一步,他那副气急败坏的愤怒颜色产生了裂缝,裂缝里的他显出一点茫然,和更多的无措。他反复张了几次嘴,有些嘶哑的声音才从喉咙里挤出来:“你……是他?”
终于说出来了。
再次触碰过去的真相,那些被压抑的愤然又在臧白心里苏醒。他站起来,凛然盯着林泊川:“想通了?不再委屈自己的好心被当成驴肝肺了?不觉得我欠你那么多凭什么不给你好脸色了?
“林泊川,你知道吗,你那些幼稚的行为,自以为无伤大雅玩笑,在我看来全都恶心透了。和你结婚是我走投无路,我可以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但你得知道我很讨厌你。我麻烦你离我远一点,就当为你自己赎罪好不好。”
两人都死盯着彼此的眼睛,似乎想要看清那颗藏在瞳孔后面的灵魂。一秒、两秒……时间的流动仿佛凝滞,两人之间的空气僵持着。臧白不知道他在等待什么,也许是林泊川的崩溃,也许是他的道歉,哪怕只是他愧疚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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