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二人的忘情感染,其他人开始加入舞池,有的是夫妇,有的是情侣,也有各自寻找的男伴儿和女伴儿。白玉珍左右一看,只见到了华小豪,她便大方地伸出手,也被这个年轻的小伙子一边说着“夫人失礼了”,一边带进了舞池。
跳了好一阵圆舞曲,看大家体力消耗得差不多了,乐团的演奏换成了舒伯特的小夜曲。
舞池里的大开大合的旋转逐渐平缓下来,灯光开始变暗,头顶变成了星光,脚下的花田也变成了萤火虫飞舞的草地。
林泊川放开拉着臧白的手,换成双手拢着他的腰,把人带到自己胸前,慢慢摇着步子。
可能是药物的作用,也可能是被此时的灯光和音乐搅乱了,臧白这次反感的程度好一些,但他还是推了推林泊川,不太愉快地问他:“你干什么?”
“累了。”林泊川声音懒懒的,整个人都很放松,和臧白的距离又拉进了一点。
臧白退开:“累了就下场去休息。”
林泊川短促地笑了一声:“别那么敏感行么?你这样反而搞得我觉得你是在欲擒故纵。”
“欲擒故纵得都要吃抗抑郁药了是吗?”臧白又一哂,“林少,别跟我调情可以么,不合适。”
所以说脸皮这种东西是约磨越厚,听多了臧白冷冰冰的揶揄讽刺,林泊川竟也有些习惯了。
“我倒觉得今天这日子只适合调情。”话是这么说,他还是放开了人,两人一起往舞池边走去。
小夜曲又变成另一首圆舞曲,舞会还在继续,华小豪带着白玉珍转出来,把小伙子累得够呛。白玉珍还一副玩性大发的模样,拉了臧白的手:“睿睿,和妈妈跳一支好不好。”
臧白莞尔一笑,欠下身,和他妈妈进入舞池。
他们刚进舞池不久,跳完一曲的黄燕妮看她表哥落了单, 也过来邀林泊川跳舞。
后来又变成探戈、变成踢踏舞……到最后会跳的、不会跳的、有兴趣的、没兴趣的都加入进去,很有宴会和节日的快乐气氛。
臧白早就退出来了,林泊川被人缠住脱不开身。
臧白被音乐吵得有些头疼,见没人注意他,便往外走,打算去甲板上吹风。
除了舞会,船上还有赌场、酒吧、电影院……应有尽有,室外除了来去匆匆的服务生,客人们都在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