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林嘉木找出一张名片,“这位蓝律师是我在法学院时的教授,是国内有名的法学权威,最近发表过数篇学术论文讨论舆论干扰司法,引起过不小的反响,您这桩案子找他事半功倍,但请他光有钱是不够的,必须得有诚心。”
陆太太连连点头,“为了救我儿子,我百分之百的诚心。”她其实听人说过这位蓝律师,但说的人都说他已经多年不接案子了,专做理论研究,“只是……这位蓝律师……好像已经多年不接案子了。”
“这样吧,我跟他联系一下,如果他有兴趣的话,我约个时间让你们俩个见面,我觉得天放的案子很典型,他接案子的可能性很大。”
“谢谢,谢谢。”也许是因为看到了希望,陆太太脸上慢慢有了些神采,她最近实在是被网上的言论折腾得够呛,甚至有一些人在陆家的公司贴大字报,砸停在停车场里的豪车,更不用说丈夫似乎已经信了案子是陆天放做的,所有的努力都是为了让陆天放活命,可是她一直认为儿子是无辜的,能找到一个真心相信自己的支持者,对她来讲实在太重要了。
“不过陆太太,你也要做好最坏的打算,以这桩案子的火热程度,没有铁一样的证据,天放很难全身而退。”这就是天朝司法的另一面了,对于某些大人物而言,陆天放不过是个麻烦,所谓的钱和势力在他们的乌纱和“稳定大局”面前一文不值,杀一个陆天放能换来耳根子“清静”和“政绩”,他们下手时是丝毫不会手软的。
陆太太刚刚有些温热的心又瞬间凉了下了,做了这么多年生意的她太了解所谓官字两张口了,“我知道,但我也知道我儿子从没有做错事,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被冤枉。”她说完拿出一张卡,“这张卡是我的副卡,密码是我儿子的生日,930507,您二位不必替我省钱,只要能救出我儿子,我宁愿倾家荡产。”
林嘉木和郑铎互视了一眼,接过了银行卡,但并没有拿出委托合同让她签字。
张雅兰随着年龄渐长,慢慢的觉越来越少,在家的时候可以早起锻练或者跟老伴一起聊聊天,绊绊嘴,也算是生活情趣,可在a市她人生地不熟,一时间没办法融入到附近跳广场舞的团队,每天早晨起床做完早餐只能用电脑玩斗地主或者是跟老伴远程聊天,等到七点半左右再带早餐下楼,给来上班的女儿“女婿”吃,林嘉木现在差不多一周有五天不在家里住,住在郑铎家,张雅兰虽然对他俩感情越来越好乐见其成,私下里还是很在乎女儿不肯结婚的事,可老伴说得对,嘉木的脾气倔,硬逼她反而引她逆反,郑铎现在看着挺靠谱的,她还是扮演大度体贴的好丈母娘,多做感情投资吧。
这一天早晨她跟丈夫聊天的时候,丈夫发给她一个链接,“你看这个新闻,你听说过这件事吗?”
张雅兰点开链接一看,立刻就被吸引住了,看完之后拍案而起,“这些纨绔子弟实在太过份了,好好的姑娘就这么被糟践了,那些警察是干什么吃的?怎么还不审判?有什么证据不足的?这证据多明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