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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靠山山崩,靠河河干,我自己有一技之长,何必总指望别人替咱们家争气呢?”

“嗯。”说起来,女儿嫁了郑铎,他们家在家族里会是另一番模样吧,老头子后继有人,在家族里说话也硬气些,现在……陆谨这么不争气,真得只有靠自己了,可是女儿能做到吗?

薛雯雨看着妈妈的表情,知道她肯定又是在可惜那些不可挽回的事了,说到底女人为什么总要依靠别人呢?翻看林嘉木的资料时,她第一次知道原来一个女人可以赤手空拳做这么多的事,可以不依靠别人反而成为别人的依靠,她做不到那么无牵无挂,但是靠自己成为父亲的骄傲,让别人不敢小瞧,又真得很难吗?

她站了起来,看见穿衣镜里的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已经变成了另一个人了呢?

或者说在成长的路上,每个人都会无法避免的偏离轨迹,变成另一个自己无法想象的人呢?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故事写完了,本来这个故事里除了陆谨和尚云龙没有人是真正的渣,只不过是被命运玩弄的人罢了。下一篇故事回归主题,不过估计又会有人不喜欢,是一个中年女人经历了长达二十几年的吃饭,睡觉,打小三的生活之后,因为女儿顿悟的故事。也是故事介绍里讲的,海外求学中的女儿,听说家里忽然多了一个孩子之后,发生的事。

案例十三:命里桃花

☆、122命里桃花

韩颖揉了揉被香火味道薰得有些刺疼的眼睛,打了个呵欠,无聊地打量着这间屋子,这是一间一半是花草,一半是各种名烟名酒夹杂着各种柴米油盐的“客厅”,在她的身旁还坐着几个沉默的人,还有几个中年女人在一旁小声的说着话,她感觉脚下被什么东西蹭了过去,低下头一看是一只四蹄踏雪的黑猫,黑猫抬头对着她叫了一声,扭着屁股穿过塑料珠子穿成的帘子走了。

帘子外是典型的农家小院,长方形的条砖铺成的小院,院子里有葡萄架和水缸,影壁墙是瓷砖拼成的松鹤延年,来往的人都说着口音极重的当地话,韩颖使尽了全力也听不懂。

“颖颖,进来。”妈妈开了门,对她说道。

“哦。”她收起了手机,进了屋,这间屋里的香火味道更重了,长长的神龛上摆着几尊铜像,有佛像也有做道士打扮的,每尊铜像前面都摆着香炉,妈妈拉着她坐在铺着旧旧的椅垫的实木椅上,有一个穿着黑色大绒面斜襟绣红牡丹花的老太太,盘腿坐在床上,老太太看见她来就笑了,“这是你闺女吧,果然是一脸福相。”

“我常说她长得不好看,可是无论到哪儿,人家都说她是福相。”

“你可真是看错了,你姑娘生得白白净净的,天庭饱满地阁方圆,天生的旺夫宜子相。”

“呵呵。”妈妈摸着韩颖的头发,笑得很欣慰,“大师,您合一合她的八字,到底这次高考能考得怎么样。”

韩颖心里有些犯咯应,不停地劝慰着自己,就当是跟妈妈一起来看心理医生,缓解妈妈的紧张情绪,这种封建迷信活动,某些层面上也可以当成是心理疏导,她不是她们班上第一个被父母生拉硬拽去看相的,也不是最后一个。

“好,我刚才说没看见人不敢乱说,现在……”大师半闭着眼数着手指算了一遍,“你姑娘八字很好,只是……”

“大师您说了我家那么多事都说准了,我也都信了,我女儿的事,您可别瞒我。”

“只是父母缘浅些,她小的时候有一段时间不在你们身边吧。”这位大师此言一出,连韩颖都吓了一跳,因为她是超生的,五岁之前是跟乡下的爷爷奶奶生活在一起的。

“是,是。”妈妈摸着韩颖的手说道,“当时为了躲罚款,怕丢工作,生了她之后一直把她放在我婆婆家里,后来她爸从厂子里出来自己做生意,家里渐渐有了些底子,我也从厂子辞职了,这才把她接回来,不过还是交了三千多的罚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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