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就说过节了,干脆给小冯放两天假,让她跟亲戚在一起过节,我爷爷从口袋里拿出两个结婚证甩在了茶几上,说他跟小冯已经结婚了,我们家就是小冯的家,我们非要一起过也行,得带着小冯这个新奶奶。”
林嘉木给自己倒了杯茶,这种案子她听说过,但实际上还没接触过,“那个小冯今年多大了?”
“她今年四十二、三岁的样子,听说是离异的,农村人结婚早,她女儿已经上大学了,还有一个儿子在男方家里。”林栋拿出自己的手机,翻出里面的照片,“这个女人就是小冯。”
林嘉木看了一眼照片,挺普通的农村进城妇女形像,稍有些胖,长得还算白,穿着棉衣衬衫,米色裤子,平底鞋,跟在普通小区楼下哄孩子卖菜的保姆没有太大区别。
“你们家的意思呢?”
“我爸他们兄弟几个发展的都挺好的,儿女也都算争气,我奶奶死之前把家底跟我们都说了,值钱的就是我奶奶留下的一些金首饰,买的时候挺贵的,以现在的金价撑死值两、三万,存款大约有二十万左右的样子,最值钱的就是我爷爷现在住的房子了,就在城东靠近老锅炉厂那一片,那里的房子都旧,但是地段好,总有人说要拆迁,但一直没动静,再有就是我爷爷的退休工资了,他是解放前参加工作的,拿老干部工资,一个月连护理费在内六七千块钱吧,财产什么的倒无所谓,我爷爷一身老年病,我们主要是怕那保姆为了图财害了我爷爷。”
“所以你们的打算是让保姆跟我爷爷离婚?”
“是的,这事儿出了之后我妈跟我四婶、老婶还有我大嫂四个人一起跟小冯谈判,让她跟我爷爷离婚,我们愿意给她赔偿,可是无论是晓之以礼还是动之以情,她都不同意,非说她跟我爷爷是真心相爱,要伺候我爷爷百年,我爸跟我四叔、老叔也劝我爷爷,我爷爷就是不为所动,最后还把助听器给摘了,就是不听,我爷爷身体不好,家里人根本不敢往深里劝。”
“你爷爷没有女儿吗?”
“我两个姑姑一个在北京一个在上海,听说了这事儿也是鞭长莫及,再说我爷爷是老封建,最重视的是长子嫡孙所有的孩子里最喜欢我爸跟我哥,要是别人找他说这些,早就被他赶出去了。”
“OK……”林嘉木在笔记本上记了些什么,“你知道这个姓冯的保姆全名是什么吗?家乡在哪里?”
“她来的时候给我妈看过身份证,后来把身份证押在我爷爷那里了,我打电话问问我妈。”林栋拿起电话打电话问自己的妈妈,电话那头的林母说话声音不小,还有小孩子的吵闹声,“我妈说她叫冯丽凤,这名挺绕嘴的,我妈就记住了,家乡好像是临山县安宁镇的。”
“嗯。”林嘉木想了想,“你们的委托请求是希望我查清楚这个保姆的底细还是什么?”
“这件事我回家跟我爸和我哥得商量一下,不过我个人的初步要求就是查清楚她的来历,最好能让她跟我爷爷离婚。”
林嘉木把价目表递给了他,“先是基本的调查是吧?我们的收费是不出城一万,出城一万五加差旅费,还有一种是按日收费。”
“不,我选一万五的这个,差旅费的标准是多少?”
“一天六百块,结案后结算,你可以先交前期经费七千块。”
“OK。”林栋拿出手机,“把你的帐户给我,我现在给你转帐。”
林嘉木把写了银行帐户的单子交给了他,他用手机完成了支付,林嘉木把合同给了他,他翻看了一下签好交给了林嘉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