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兰克对着镜子陷入了深深的纠结之中。
之后的事情贝拉就没再关注了。
虽然是她先提起的, 但因为能力的特殊性,她早就看到了弗兰克的本来面目, 根本不会好奇, 弗兰克是否会接受她的意见, 都对她来说没有差别。
但显然弗兰克是放在了心上, 因为要第二天才会靠岸, 他就在自己的房间里窝了一个晚上, 给他送晚餐的人还说他就一直对着镜子看。
喊他都一点反应也没有的, 宛如石化了一般,像专注也像是走神的盯着镜子,整幅画面诡异得不得了。
贝拉没有特意去问,但蕾娜塔觉得这是有必要告诉她的事,就提起的特别积极,力求将每个细节都描述到位。
贝拉就静静地听着,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当天夜里,他们顺利抵达了东国的海域,并在月亮即将落下的时候靠岸了。
因为为时尚早,哪怕船靠岸了,船上的人也没有要从床上爬起来的意思,就那几个老船员会在甲板上或船舱内来回总动,偶尔踩在会嘎吱作响的木板上发出不轻不响的动静,除此之外整艘船都安静得不得了。
这种情况一直维持到了两小时后,等太阳全都出来了,船上才热闹了些。
这个‘热闹’指的是冒险者。
贝拉起的一如既往得早,从公爵府出来的都知道她的生物钟有多准时,自然也会配合着早起。
但他们是经历过各种严格训练的,和那些冒险者不一样。
起码他们是做不出站在船头对着太阳大喊这种肆意无规章的行为。
哪怕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见了,蕾娜塔还是对他们的所作所为很是不满。
其实这种情况已经有几天没发生了,但在缪尔还在的时候,几乎每天早上都能看到有人站在船头或船尾。
他们会在那不停地凹造型,喊些莫名其妙的话,缪尔觉得这很有意思,偶尔也会跟着他们一起胡闹,所以这种行为才被默许了下来。
后来缪尔回家了,有人还想像老样子去船头嚎一声,但总能看到侍卫长站在不远处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虽然眼神算不上冰冷,但一声不吭的盯着你也是怪渗人的,在大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人就下意识收回了踩上去的那只脚。
同时还伴有莫名的心虚,像个做坏事被当场抓住了的小孩子一样缩着脑袋不敢吭声,侍卫长离开才猛地松了口气。
要不是马上就要下船了,他们恐怕也不会有这个胆子再来一次,芬恩也是因为这个才放过了他们。
贝拉倒不是很在意。
当她在房间里的时候,隔音阵是能将外头所有噪音都挡住的,门口走廊上的也会,以至于她想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都得想别的办法。
既然听不到,那又有什么好在意的。
收回看向船头的视线,贝拉扭头对蕾娜塔问:“弗兰克出来了吗?”
蕾娜塔瞬间被转移了注意力,回了句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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