缪尔砸吧了几下嘴, 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酸酸甜甜的,比他以前吃过的果子都要好吃!
深海也是有能结果的植株的,但因为深海环境的特殊性,没有一种是像这些果实般柔软,都硬的跟石头似的。
虽然对缪尔来说不是什么难事,但费了劲还得被酸一嘴的,偏偏他就是这么不信邪,见一次试一次,结果次次都是对味蕾的折磨。
这个就不同了,酸中还带点甜,恰好综合了酸味给味蕾带来的刺激,只尝了一次缪尔就爱上了。
看他吃得这么高兴,贝拉开始思考将黑芙子移植到花园里的可能性。
相安无事的过了两天后,贝拉开始尝试询问缪尔的过去。
从缪尔还未成年就被人类抓住这点就能知道,他肯定不是什么乖巧的孩子,说不定还很调皮,不然也不会擅自跑到浅水海域去。
“你怎么知道的?”
缪尔被贝拉的猜测惊到了,因为她说的就是事实。
他确实是偷偷离开的族群,一路追着鱼群从深海游到了浅海,又对海面上的人类船只产生了好奇,这才给了船上的偷猎者机会。
等从昏迷中醒转的时候,他已经从广阔的大海被转移到了一个狭小的水箱内,任凭他怎么用鱼尾敲击箱体,用指甲进行攻击,都没办法对水箱造成丝毫的伤害,看着他愤怒的做着无用功,那些人类还会对着他发出嘲笑。
缪尔不信邪也不认命,哪怕遍体鳞伤,他也没放弃过抵抗,到了最后知道自己多半是没希望逃跑了,他便起了玉石俱焚的想法。
他亲手拔掉了自己的逆鳞。
那些人特意避开了逆鳞的位置,为的就是让他活着,这样才好卖出个好价钱,同时还能用拔鳞的疼痛让他安分点,却不想这只海妖幼崽竟如此不要命,直接‘自杀’了。
缪尔却不后悔,也不能后悔。
如果他死了的话,他们应该也得不了好吧?
真是可悲啊,只能用这种方法来安慰自己了。
严实的木板盖住了整个水箱,只有少许光线能够透过缝隙穿透进来,勉强能够分辨出是白天还是黑夜,从而计算出这是自己被抓住后的第几天。
后来他被带到了一个密闭的空间,这种方法就不好用了,时间也变得特别难熬。
这是个很漫长的过程。
缪尔躺在水底,尾巴上的剧痛让他根本没办法睡个好觉,但也做不到立马死去,有好几次他都后悔这么极端了,但转念一想又觉得这样没错。
比起让他人决定自己的生死,他还是更希望自己的命能把握在自己手中。
就算缪尔不说,贝拉也能感受到他当时的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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