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的时候,沈则鸣只剩一条牛仔裤可穿,动一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像一滩烂泥软在祁景琛怀里,身体里甚至还留有祁景琛种下的东西,微微一动就要流出来,只好拼命夹紧腿。
在密室出口前台登记损坏物品的时候,沈则鸣没忍住从大衣底下悄悄探出头看了一眼,哪知就和过于震惊的工作人员对上眼。
想到这儿,沈则鸣几乎羞得冒烟,就像被架在火上烤的虾,忍不住把自己整个人埋起来。
祁景琛凑过来一把扯掉他蒙在脸上的衣服,眼睛里是餍足的舒适,笑得很痞,“怎么?该做的都做了。”
他缓缓倾身上前,拇指在沈则鸣泛粉的脸蛋上蹭了下,掰过他接吻。
祁景琛开了辆大奔,车是上个月刚提的,窗玻璃没来得及贴防窥膜,从外面轻易就能窥见里头的景致。
心里仍然羞愤交加,加上底下蠢蠢欲动的液体,沈则鸣忍不住伸手推着祁景琛的下颌把他推开了,偏开头,只留一只通红的耳朵和一个愤懑的后脑勺给祁景琛,催他回家。
祁景琛心情很好地笑了一声,没再逗他启动车子离开。
下午三四点钟的光景,正好赶上第一波退散的大部队,路上很堵,车子走走停停。
等待红灯的间隙,沈则鸣头倚着车窗渐渐冷静下来,窗外的马路对面有一对拉拉扯扯的小情侣,瞥见两人打情骂俏的场景,他无可避免地想起沈则麟依靠在祁景琛胸前,接吻的画面。
他扭头看一眼专心开车的男人,祁景琛似有所觉般回头和他对视,沈则鸣垂下眼,犹豫片刻,说:“你和沈则麟到底做了什么?”
祁景琛很淡地笑了下,眼睛转回去盯着前方的车流,似笑非笑地开口:“经济学讲究等价交换原则,沈老师想知道答案,是不是应该先诚实回答我的问题。”
“你到底在意我什么?”
沈则鸣嘴唇动了几下,垂着眼低声道:“这不一样。”
“哪儿不一样?”
红灯转绿,车子已经开出去一大截,沈则鸣还是没出声。
小时候沈铭宋岚对他没那么苛刻的时候,也常常买新玩具送他,然而每逢此刻,沈则麟总会摆出一副天真无辜的模样,问他哥哥喜欢吗?
最初沈则鸣会老老实实说喜欢,沈则麟就冲他粲然一笑,再夺过他手里的玩具,狠狠摔下去,看它裂成两半,还不够,要跳上去用脚践踏。
直到那可怜兮兮的玩具碎得不成样,看他露出难过、痛惜的表情,沈则麟再大摇大摆离去。
后来次数一多,沈则鸣无论多喜欢,皆不敢承认,要表现出不在意或是极其讨厌的样子来,沈则麟才大发慈悲放过他。
久而久之,沈则鸣再也没办法真实地、坦然地说喜欢、想要,他总是习惯性拒绝、习惯性否认,好似只有这样,那些所珍视的人和物,就会永恒地、完好地留在他身边。
所以他没办法对祁景琛坦率地说我在意你,只在意你,在意你是否爱我,在意你是否在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