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祁景琛应一声,“聊聊你的事。”
周骁不乐意了,“你不是还要上班吗?就不聊了吧。”
祁景琛没有说话,看他一眼,冲走廊尽头抬抬下巴。
周骁就灰溜溜地站起身。
这时候,沈则鸣终于回过神来,碍于上午在校医室的事情,他没有抬头正视他,只用余光偷瞟了一眼。
而祁景琛同样没看他,转身跟在垂头丧气的周骁身后离开。
下午沈则鸣和历史老师换了课,待在医院和刘主任一起处理周骁和彭曲的事。
不知道祁景琛跟他说了什么,周骁下午总算愿意配合,但说得含糊其辞,只是说彭曲侮辱他的家人,气不过冲动之下动了手。
不过彭曲妈妈不相信,又仗着彭曲是受害者,一心要周骁负全责。
闹来闹去最后也没有结果,只能商议明天再谈。
沈则鸣晚上没课,但还是照例去班里转了一圈,顺带了解事发时的情况。
到家时间已经接近十点,洗过澡准备上床睡觉的时候,门铃忽然响了。
沈则鸣朋友很少,没有人会在这个时候来访,他没有马上去开门,趴在门上的猫眼向外看。
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沈则鸣就谨慎地打开一条门缝。
门一开,就被暴力推开又关上,紧接着浑身酒气的祁景琛就闯了进来。
他不说话,动作急切地将沈则鸣压在鞋柜上,客厅没开灯,借助外头几点微弱的月光照明。
又深又重的鼻息扑面而来,混着不算难闻的酒气将他整个人裹住,沈则鸣心跳很快,忍不住偏了偏头,下一秒就被祁景琛掐着下巴掰回来。
对视一两秒,祁景琛的吻印在唇上,不激烈,也不温柔。
沈则鸣下意识闭上眼睛,眼前无端地出现回沈家吃饭那晚,祁景琛对他的无视。
那现在又算什么?
他睁开眼睛,用力推开祁景琛,心里这样想,就这么问了出来:“你现在这么对我,算什么?”
黑暗里,祁景琛停下动作,直勾勾地盯着他,很慢地说:“什么都不算。”
沈则鸣心头的火倏地灭了,三秒后,又以另一种方式熊熊燃起。
他闭了闭眼,手指紧紧蜷在一起,冷笑道:“既然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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