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景琛突然变成这样让他有些无可奈何,他把短时间内脑海里蹦出来的可能导致这一结果的原因快速捋了一遍,深吸一口气,苦口婆心地分析道:“我那天推开你真的只是下意识的行为,没有其他意思,就算是其他人遇到那种情况,我也会......”说到这儿,沈则鸣不知道为什么卡了一下,支支吾吾半天,什么都没说出来。
祁景琛舒展了眉眼,眼神是一种胜券在握的冷静,缓缓道:“你不会。”
沈则鸣无奈地叹了口气,不得不承认如果换成别人,他确实不会。
他不耐烦地挠挠头,有点自暴自弃:“好吧,就算我不会。但是你、你也不用......不用对我——”“以身相许?”祁景琛顺势接话。
沈则鸣长叹一口气:“是啊。”
祁景琛却眯眼笑起来,“你可以这么理解。”
估计是看沈则鸣的表情过于崩溃,他想了想,温声安慰沈则鸣:“别怕,我慢慢来。”
“......”沈则鸣说不过他,彻底无语了。
。一晃眼H市迈入了初秋,沈则鸣后脑勺的伤口已经愈合结痂。立秋这天,医生替他拆了纱布,又做了各项检查,确认他身体无碍后终于准许他出院。
出院那天是星期一,祁景琛来不了,是沈铭来接的他。沈铭没来上来,只是打电话告诉沈则鸣在楼下等他。
沈则鸣习惯了也不在意,自己收拾好东西,临时推门离开前,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
其实他还挺怀念住院这段时间的,没有宋岚和沈则麟的烦扰,他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几乎可以算是他十八年人生中最为自由快乐的一段日子。
唯一不足的是,祁景琛偶尔会蹦出来几句没头没尾的疯话,做一些让沈则鸣无言以对却又没什么办法应对的疯事。
那天的那场令人震惊的谈话结束,祁景琛没有多出格的举动,他对沈则鸣仍然很好。一中恢复上课之后,每天晚自习下课他甚至专门跑到医院来替沈则鸣讲一讲当天所学的知识点,可以说是非常贴心了。
不过从上周开始,祁景琛的贴心稍微有一些变质。
一中晚自习下课时间是晚上九点,加上祁景琛步行过来需要花费的十五分钟,他到沈则鸣病房开始讲课,刚好是九点半。
讲完课之后通常就快十一点了,往常祁景琛都是直接收拾东西回家。
然而从上周开始,祁景琛离开之前,要在沈则鸣床边多待一小会儿。他也不做什么,就是一下说肩膀疼,一下又说嗓子不舒服,说来说去都离不开三个字——累死了。
沈则鸣一听就紧张得要命,皱着眉担忧地问祁景琛要不要下去挂个急诊看看。要不是碍于左手的石膏还没拆,他都想让祁景琛躺在病床上给他来一套全身按摩放松休息。
祁景琛却摇摇头,慢慢挪动到离沈则鸣很近的地方,眼睛直勾勾盯着沈则鸣,把脸凑过去,声音低沉,有点诱骗的意思:“你亲我一下,我就不累了。”
最开始沈则鸣吓得汗毛都竖起来了,大概是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想拒绝还不能直截了当地说出口,只能一点点往后退,试图委婉地告诉祁景琛不行。
他不愿意,祁景琛也不会逼他,自己老老实实退回安全距离,垂着眼,问他:“真的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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