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悄悄的转身,睡梦中的廖修一脸疲惫。
这人,虽然假正经,虽然总骗他总对他耍流'氓,但是……
廖修对他很好,关心他,也爱着他。
廖修很累,累到精神一放松整个人就跟失去了意识一样,牧千里知道廖修现在处在深度睡眠的状态,一般的动静弄不醒他。
廖修是为了他提心吊胆,也是为了他安下心的。
过去的他只能帮廖修分担些狩猎这类的事情,现在开始,他能帮他的大概有很多。
牧千里想碰碰他的脸,但怕吵醒他,他看了片刻,悄悄的拉开被子下床去了。
他和廖修的房间在二楼,牧千里不知道另外俩人住在哪里,他不想惊动任何人,索性从二楼的窗户直接翻下去了。
这对他来说是小儿科,可在稳稳落地的一瞬间,从脊背到屁股牵线似的一麻,然后有什么
东西就要往出流……
牧千里猛地起身,不可置信的靠到墙上。
我……操……
这感觉他很熟悉,身体习惯了,但是精神上真受不了。
牧千里足足在墙边站了五分钟才又重新面对了人生。
洗澡去吧。
不……
他不想试着把那东西弄出来。
可是不洗的话就会一直在里面。
还有什么比这更让人揪心的事儿了么?
牧千里浑浑噩噩的从房子的阴影处走出来,又浑浑噩噩的来到后门处。
他没敢离房子太远,就找了个相对隐蔽的位置。
牧千里站了片刻,寂静的夜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
他看过去,晁决从暗处现身。
今天如果没有晁决,他大概会被打成筛子。
除灵者是他干掉的,但是所有枪手都是晁决处理的。
晁决帮了他大忙。
晁决走到牧千里面前,看了他片刻,用肯定的语气道,“你醒了。”
牧千里一点头,“是的,可算是醒了。”
“你怎么醒的?”晁决问他。
这个问题让牧千里骤地一僵。
他是怎么醒的?
他要告诉晁决,他是被廖修操'醒的么……
牧千里晃了下。
他决定跳过这个话题。
“你伤的严重么?”
“还好。”晁决淡淡道,“勉强维持,所以,你打蜘蛛妖的时候我没出去,你有那个人,你用不着我。”
牧千里复杂的看了他一眼,“对不起,我……”
“你现在醒了,也说对不起,”晁决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所以,你也要赶我走是么?”“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牧千里顿住,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