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修……”牧千里抖着嗓子喊,“你别吓我……”
廖修还是没反应。
“廖修!”
牧千里惊恐的喊来林风君。
林风君一直没睡,他的房子很破,破到一点隔音都没有,廖修一醒他就听到了,从头到尾他都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他知道他不方便去打扰他们。
直到牧千里喊他才过去。
林风君跑到床边,张了张嘴,又绝望的一翻白眼。
他迅速找来纸,在纸上写:让他用灵息。
牧千里赶紧道,“廖修,药师让你试试用灵息。”
廖修不动,林风君试了试他的脉象,然后摇头,开始写字。
他写,牧千里就读。
“廖修,你的情况很特殊,他需要你的配合。”
“他要给你治病,你动动灵息。”
“廖修,你清醒一点,药师能帮你,但能救你的只有你自己。”
“廖修,你听我说……”
他们折腾了很长时间,廖修都无动于衷,最后林风君起身,他摇头。
他写下了最长的一句话:天下再难的毒我都能解,但是心病,医不了。
这个坎儿,只有廖修自己迈过去。
鸳鸯石联系着彼此的感觉,从廖修醒来,牧千里的胸前就陷入一潭死水,冷的要死。他心疼,他难受,却也无济于事。
廖修在那里瞪了一宿的眼睛,牧千里在他边上看了一夜的新闻。
新闻上说,廖树恩在处理公事时突发疾病当场死亡,廖仁及廖义在战斗中牺牲,尸体下落不明,只拿回了二人的吊饰。
廖修下落不明。
廖家的金店因涉嫌非法倒卖珠宝,涉嫌洗黑钱,现正停业调查,廖礼被普通世界的警察带走。
廖家现在剩廖智独挑大梁。
新闻中没提廖夫人,但是牧千里看到了廖夫人抓着那两个天诛吊饰痛哭流涕的照片。
廖家几乎家破人亡。
一夜之间,整个廖家,整个皇室,包括整个除灵者的世界都颠覆了。牧千里还看到了这样一则新闻。
温鸿博晋升为第一辅臣。
廖智手下,权位最高的内臣。
廖修不吃不喝不眠不休。
牧千里喂什么他都不张嘴,眼皮也较劲似的很久才眨一次。
枪伤和灵息枯竭让廖修的身体几乎崩坏,再加上精神上的打击,只一天廖修就樵悴的不像个人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