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修吓了一跳赶紧坐起来,牧千里以天神下凡之势从柜子里冲出来。
然后他的脚绊倒柜子边上,整个人以狗吃屎的姿态摔了下来。
廖修:“……”
砰的一声,他听着都疼。
廖修不确定的看着他,“你……还活着么?”
牧千里一个高从地上蹦起来,他摔下来的时候胳膊挡住了脸,所以他没破相,牧千里把鞋穿好,对着廖修遥遥一点,然后摇摇晃晃的捂着脸半张脸跑出去了,“老婆你先睡觉,我出去一趟,你不用跟着我我没事儿。”
廖修听到了温柔的关门的声音,很轻很轻,牧千里走路都是静音状态,然后门外响起水牛过境一样疯狂的脚步声,再然后牧千里用整个村子都能听到的音量喊,“齐霖出来咱俩拔草去!,,
廖修:“……”
他还在梦里他没睡醒吧?
廖修捂住脸,大概用不了多久就会有传言,说小皇子家教很严,牧千里不听话,半夜被罚到山上去拔草。
是的,丰颂村周围都是山。
也不知道冬天来临前,牧千里这草能不能拔完了。
齐霖背着牧千里的全套工具,跟着他出了村子。
牧千里问,“我以前在哪儿拔草你还记得么?”
一脸睡意的齐霖开心的一点头,“记得!”
“带我去。”
“好!”
牧千里皱着眉头,他想起了一些事情,也不能说是想起来,在他碰到聚灵盘的一瞬间,他的大脑立刻变成放空的状态,他不需要去想他该做什么,他的手自己就动了起来。
然后他知道,他需要原料,需要很多东西。
半夜,齐霖带他爬了龚屋山主峰。
正如廖修所言,这里很难爬,没有一条像样的路,全都是棱角分明的石头,树长得也是七扭八歪,偶尔遇到个树藤,伸手一抓直接就断。
齐霖脑子有点不好使,但他很灵活,背着沉重的工具也没影响他的速度。
反倒是牧千里,这一路走的磕磕绊绊。
他们用了很长时间才到峰顶,牧千里大汗淋漓,他扶着树,看着眼前的景色。
“齐霖……你能看到什么?”
“什么什么?”齐霖迷茫的问他。
“草里有什么?”牧千里问。
齐霖走过去,蹲在地上,他扒了扒草,“什么都没有啊……”
齐霖看不到,但牧千里却看的很清楚,齐霖仿佛蹲在一个巨大的屏幕上,他整个人都被那绿色的光照亮了。
那些光,是草发出的。
不是所有的草,只有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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