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龙头里流出的不是清澈的液体,而是鲜红的血。
血味儿很臭,像是腐烂很久的尸体发出的。
廖修面不改色的把牙杯拿回来。
手缩回去,廖修在洗手池里看到半张模糊的脸。
这脸应该是被火车撞过,血肉模糊,黝黑的眼眶里伸出一条肉勉强的扯着不知道在看什么的眼球。
廖修单手一指,灵息倏地穿透那颗头颅,那头颅不等动作,连同血水消失不见。
廖修看了眼杯中的液体,是水,刚才的不过是假象罢了。
他开始刷牙。
牧千里从厕所里出来。
“你快点,要熄灯了。”廖修说。
“好,马上。”牧千里去洗漱。
廖修往车厢里看了眼,不知道是不是听了那大哥讲的事故的原因,他突然觉得这车里有点奇怪。
俩人回到卧铺,门刚关上就熄灯了。
走廊里亮起一排绿色的应急灯,整个车厢瞬间安静下来。
他们依旧挤在下铺。
白天牧千里一个人睡还好,廖修是坐着,不占多少地方,但是现在俩人一起躺着,就导致他们没办法面对面。
廖修从背后抱着牧千里,牧千里瞪着眼睛,“他们说最近出了不少怪事……”
“嗯。”廖修应道,“我一直在忙婚礼,这方面的事儿我爸和我哥没和我说,我也没太关
注。”
“似乎……没解决呢?”
廖修点头,“是的,没听说哪件事解决了。”
牧千里没说下去,因为他感觉不仅没解决,好像还严重了。
他不想给廖修增添烦恼,所以打了个呵欠,“睡觉吧。”
“好。”
俩人静了一会儿。
牧千里问:“我们什么时候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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