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是假象。
牧千里是失忆了,他身边的人没有,所以一切和他们订婚前并没有什么太大区别。
那个人是谁程汉堂不管,但是牧千里竟敢容许他那见不得光的情人对廖修动手。
程汉堂理解对方的心情,也理解他对廖修的仇视,可他牧千里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
“有必要提醒他下,你要和他谈么?要是不想见他,我替你去。”
廖修不说话。
廖修杀了半宿的妖,一身的戾气还未褪去,程汉堂见他还闷闷不乐,扔了一小包牛肉干到他脚下,“行了吧小皇子,你这表情快要让我误会你对牧千里动真心了。”
能让感情发展固然是好,不过才发展的时候就被牧千里斩断了,这对廖修来说,充其量是个教训,也没什么。
就和谈了场错误的恋爱一样,提前分手了。
廖修握住杯,手指与玻璃摩擦,发出个不甚清晰的声音。
程汉堂察觉到他的小动作,笑道,“小皇子别告诉我你也不免俗套的落进了谁先认真谁就输的桥段里,你对……”
“不,”廖修看着酒杯,“我是有病。”
程汉堂的表情霍地一变,“你……”
廖修揉了揉手腕,站了起来,他没回帐篷里,而是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程汉堂跟着起来,震惊让他脑中一片茫然,只对着他手道,“你手腕伤了?我看看。”
廖修躲开。
“廖修!”廖修揉的是白天被晁决踹过的地方,廖修一直没表示,他又戴着手套所以程汉堂并未发觉,现在一想,晁决一脚把廖修的欲抽出的灵器踹了回去,可见力度不轻,他八成是伤了。
“我再去走走。”
“你疯了么?!这都几点了?你感冒还没好又喝了酒!”程汉堂跟上去,“你要去也行你先让我检查下手廖修你……”
廖修没理他,消失在夜幕中。
程汉堂停住脚步,他看看后面的帐篷选择了放弃,廖修不让他跟着,他去了也跟不上。
程汉堂摇头,视线落在沈静海睡的那一边,心中震撼不止,脑中两个字不停蹦出,作孽。
廖修来到白天出现林鼠妖的地方。
那里成了一片荒野,他找了棵倒了的树坐上。
他的占'有欲太强了。
大概是被他哥哥们影响的,他习惯的把属于他的东西划到自己的领地里。
牧千里原本不在。
廖修对牧千里有愧疚,他承认,所以牧千里参加试炼大会来求他的时候,廖修没办法袖手旁观。
因为牧千里的依赖,因为他的听话,因为牧千里对他的无条件信任,让很多东西变了质。让他错误的把牧千里划进了自己的领地中。
廖修觉得,他管得太宽了。
他不喜欢听牧千里说他有病,因为他真的有病,还病的不轻。
□作者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