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现在只能靠彼此的体温取暖，眼下还划清界限是不可能的事情。

牧千里也明白这个道理，可是在廖修把他拽到怀里的时候，他的眼睛立刻就直了。

然后……

各种不切实际的画面在脑中浮现。

白天的种种像做梦一样，他和廖修在山洞里吵架，又跑出来，与九婴对战时廖修的固执，命悬一线的危机，再然后……

画面从惊悚变成了粉红色。

牧千里眨眨眼，突然发现廖修的气息明显了些。

然后，他家小千里不可避免的觉醒了。

“牧千里。”廖修的声音冷冰冰的响起，在这个黑暗的环境中显得尤为可怕。

牧千里一哆嗦，没敢说话。

“你差不多点得了。”

牧千里：“……”

“不能再来了。”

牧千里：“……”

“我们还要保存体力，搞不好就得下水游了。”

牧千里：“……”

“你上瘾了么？”廖修幽幽的问。

“我没有！”再也听不下去，牧千里吼了声，然后在廖修怀里转了个圈背对着他，“睡觉

!，，

“牧千里。”过了会儿，廖修又喊。

牧千里假装睡着，不吭气。

“今天……你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么？”

牧千里：“……”

“你应该不懂吧。”

牧千里：“……”

“你也不需要懂，就像没人能理解泰迪的想法泰迪也从不用人理解一样，遵循你的本能只管享受挺好。”

牧千里让他绕晕了，最后不得不道，“我还是明白点的……”

就像廖修说的，就算不懂，他还有本能，不然事后怎么会那么尴尬。

他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

“明白？”廖修问，“明白哪个环节？”

“够了我要睡觉了！”

廖修没再问，闭上了眼，蓝宝跑了过来，他又睁开，把蓝宝塞进牧千里怀里，再度闭眼。

第二天，船又沉了一些。

这船是经过特殊制造的，和一般的船不同，不到最后不能完全沉了，但情况十分不乐观，照这速度离彻底沉入江底也没多久了。

船上有救生筏，那种没遮没挡的救生筏，有个驾驶室他们睡的都勉勉强强，如果上了救生筏且不谈会不会遇到什么东西，自然的力量就够他们一呛。

等待他们的，是危险和未知，还有一层不变的无计可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