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你爸说,上次你伤的挺重?”廖夫人担忧的看着牧千里的额头,“你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了?”
牧千里摇了摇头,“不记得了。”
“老牧你也真是的,”廖父责备的看向牧家夫妇,“这么大的事儿你们竟然一点没和我们
说!”
订婚仪式上牧千里受伤,过后牧光廷只是说牧千里磕了下,不严重,在家休息几天就好了,廖家夫妇也没怀疑,让儿子勤去看着点,后来得知廖修和牧千里出去了几次,俩人看起来进展不错,他们就彻底放心了。
谁知道牧千里伤的这么厉害。
说到这里,廖父看向廖修,“廖修,千里的事儿你知道么?”
廖修抬眼,须臾点了下头,“知道。”
“你也没说!”
廖修抿了下嘴,没有说话。
“其实真不是严重。”牧千里看廖修被骂了,赶紧道,“伤的不深,医生说记忆随时能恢复,这点小毛病没必要弄的惊天动地,让……你们担心。”
说到这儿的时候牧千里卡了下壳,他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廖修的父母。
“回头找个医院好好检查检查,这一直失忆也不是什么好事儿啊。”廖父说。
“也挺好的。”廖修突然说了句。
他这一开口,所有人的视线全集中到他身上了。
“什么都不记得,就知道吃了,挺好。”
廖修说完,这略显沉重的气氛顿时一变,屋里的人笑成一团。
牧千里跟着咧着嘴,看着前方小声问廖修,“你又在损我?”
“我在夸你。”廖修说。
“我怎么没感觉出来?”
“能吃是福,走的时候,我让厨房给你带些东西回去。”
“你果然在夸我!媳妇儿你真好!”牧千里暗暗一欢呼。
廖修看过去。
牧千里吐了下舌头。
牧千里失忆的这个话题就这么被盖过去了,很快他们就聊到了年轻时候的事情,还有对廖修他们俩的寄予。
廖修没再说话,这一刻,对牧千里假装失忆的想法他有些动摇。
很多事情是假装不来的,更何况,现在的这个牧千里,真的是除了吃什么都不知道了。
廖修带着牧千里把家里的长辈都见了一遍,牧千里到最后都脸盲了,乱七八糟的称呼他根本就记不住,不像他有记忆,还知道这些称谓代表什么,现在他就是跟着叫人,叫完就把人忘到脑后。
“刚才和你说话的人是谁?”廖修问。
“你……叔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