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接待处。
牧千里坐在塑料椅子上俩脚交换着踢自己的鞋跟,他一头的汗,时不时拽拽自己的领口企图凉快一点。
廖修走了过去。
听到脚步声牧千里立刻把脑袋抬起来了,一见是他,牧千里呲牙就乐了,“你这地方也太难找了,我都走丢了。”
因为热牧千里两个脸蛋都红扑扑的,坐了这么一会儿他的气息还没调整过来,说话的时候还是带着点小喘,廖修以为他又故意装疯卖傻,没想到会看到这个画面。
这人应该真是迷路了。
不过,在这么明显的主干道上……
这栋楼又显眼到无法忽视的境界。
廖修默然。
“这个你收着,”牧千里笑嘻嘻的跑过来,把边上的小口袋递到廖修面前,“应该能有点用,你回去试试看,不好使我再想别的办法。”
廖修狐疑,“这是什么?”
“擦你脸上的伤的,”牧千里在脸上比划了下擦的手势,“多擦擦就没那么明显了。”
“你特意过来送这个?”
“嗯,早用早恢复不是,先不说你,每次看到你的脸我都特内疚,让它赶紧好了吧。”吹了会儿空调牧千里没那么热了,他抹了把几乎干了的脑门,“听说你挺忙,那我不打扰了,回头再说。”
廖修没拦着,牧千里特干脆的就出去了,门刚要关上,他又把脑袋伸进来了。
“你生日的事情我不会忘,还有礼物。”说完牧千里飞了个眼。
牧千里这次是真走了,廖修看着那门表情愈发的凝重。
廖修有些看不透这人了。
他从来没有这样过,对一个人无法判断无法分析,别说心思,连他下一步会做什么都不清
楚。
牧千里么……
离开了接待室,廖修看了眼手里的小口袋,口袋里装着几个方方正正的盒子,上面还打了粉红色的丝带。
廖修用手拨了拨那丝带,正好奇着什么药是这个包装,就隐隐约约听到有人说话。
“这儿,这儿,还有这儿,把名字都签好了,”门卫在本上狠狠的敲了几下,声音大到能听到很清楚的笃笃声,“这不是谁都能来的地方,以后有事儿要么出去办要么在门口等着,往上报的手续麻烦死了,别以为你认识廖修就了不起,不管谁都得按规章制度办,知不知道!”
“是是是,我知道了我知道了。”牧千里根本没听他说什么,他正和那根笔叫着劲,邵原教他认字教他上网但唯独没教他写字。
进去的时候也没说要签名啊,怎么出来的时候不写名儿不能走呢!
好容易下去的汗又冒上来了。
“写啊!相面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