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汉堂无所谓的一耸肩,“不过失忆……这借口真够可以的,廖修你说他是不是因为那件事在故意找茬……”
顾及到边上的两个女技师,程汉堂的话没说下去,他也把眼睛闭上了。
廖修没吭声,倒是一直在想程汉堂说的那件事。
廖修打了个盹,睁开眼睛的时候程汉堂已经不在了。
“程汉堂呢?”廖修问。
“程先生洗澡去了。”
“哦。”廖修拽拽帽子,要不是脸上的伤他也想来个全套,不过算了,“我去休息间等他
”
〇
廖修下了床,刚要穿鞋那女技师突然靠过来了,“小皇子。”
廖修抬头,女人离他很近,近到不用怎么用力呼吸就能闻到她身上的香气。
“你和牧千里……”女人晈了晈唇,再开口语速突然快了,“他一点不听话,还总给你惹
事儿找麻烦,虽然你们已经订婚了,可是结婚的还能离婚呢,小皇子他不适合你,你还是……
”
廖修用指头点着女人的肩膀,拉开了彼此的距离。
廖修问,“他不适合,你适合?”
女人一怔,脸立刻红了,“小皇子如果……”
“他的好坏暂且不论,他和我立下婚约,他就是皇族的一部分,我不想再听到任何对他的污蔑,这等同于对皇族的挑衅。”廖修说完,看也没看脸色突然难看的女人,径自往门那走去,“他再不堪,他现在也是我的人了。”
这句话廖修说的很轻,轻到细不可闻,那姑娘甚至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说了这句话。
程汉堂洗完澡出来,发现屋里已经没人了。
“廖修呢?”
失魂落魄的女技师摇摇头,“走了。”
程汉堂莫名其妙的看了她一眼,直接给廖修打了个电话。
“你人呢?”
‘有事儿。’
“什么事儿?不是说伤好前不出门么,是天塌了还是地陷了?”程汉堂乐呵呵的问。
‘我去找牧千里。’
“找他干嘛?”
‘家教。’廖修说。
程汉堂对着已经挂断的电话看了半晌,突然就笑了。
廖修这人与其说是性子冷,不如说是他过分冷静,对任何事情都漠不关心也不会被其影响但是……
这牧千里是个例外。
自打婚事传出,廖修的态度一直是不温不火的,在程汉堂面前他从没提过牧千里,仿佛这人并不存在。
程汉堂对牧千里也没什么印象,只是知道有这么个人而已。
这才短短几天,牧千里的存在感简直到了不容忽视的地步。
对这个突然让廖修乱了阵脚开始较真的人,程汉堂突然有了很强的好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