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拿这话去骗太太吧,没准太太也能给你娶个家世好,模样好的偏房回来。”闵四娘食指轻点蒋佑方的额头,蒋家的嫡出子,除了身子“不好”休养的老八,已经有两个有出身家世都极好的偏房了。
“你我夫妻恩爱,要那些劳什子做什么?这回大哥的事还不是因为好色闹的。”蒋佑方搂着闵四娘说道。
玫苹跪倒在地上,放下洗脚水,去给蒋佑方脱鞋子,被蒋佑方虚虚地用脚划拉了一下子,“没看见这儿说话呢吗?都出去。”他现在是看闵四娘越来越顺眼,看别的女人越来越不顺眼。
“都出去吧。”闵四娘温言说道,玫苹和丹凤半红着脸出去了。
妻妾相争自古就是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这一世她虽没想过要跟蒋佑方长长久久,可是要在这个家里站住脚,蒋佑方就要一直站在她这一边,玫苹和丹凤,哪一个都不是省油的灯,更不用说——
“六爷给我讲讲这一路上都遇上些什么吧,我啊自小就是从一个笼子里被移到另一个笼子,难得见外面的风景。”
“这次遇上的事倒真的不少。”蒋佑方慢慢的就将路上遇见被妖尼弄得家破人亡的村民的事讲了。
闵四娘听着听着,脸色就变了,“明天六爷一定要好好的赏一赏金贵。”
“哦?”
“那宝月庵的了然师太最常与大嫂来往与太太经常来往的慈济寺的了凡师太师出同门,六爷若是管了这事,定会被人说对大哥落井下石!”
“这里面竟真的有这许多的关联?”
“正是。”闵四娘说道,“六爷给了银子,也算是尽了心了,不如我明天去找大嫂,把这话悄悄的透过去,让大嫂劝了然该放手时且放手。”
“如此甚好,还是六奶奶思虑周全。”
“应当是六爷仗义疏财才对,唉,只恨你我生在朱门若像是戏文里的侠士一般……”
蒋佑方搂着闵四娘亲了一下,“娘子果然知我心。”
“六爷,常爷与你究竟有何交情,六爷待他如手足一般?”闵四娘推了推他。
“我们年龄相仿,我小时她母亲常来我家,太太叫我带着他玩,时日久了也就熟了,太太叫我多照应他,他也确实可怜,也就成现在这样了。”
原来是蒋吕氏让蒋佑方照应常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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