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前方正厅,只见里面灯光闪烁,却是门窗紧闭,蒋吕氏站在门外亲自拍门,“老爷!老爷!不管老大做错了什么事,您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让我进去看看他吧!老爷!老爷!”
林慈恩一见这个情形立刻就跪在地上了,“老爷!老爷!妻贤夫祸少,老爷,你千不念万不念,您看在两个孩子的份上您要打就打我吧!老爷!”林慈恩这个时候已经猜出大半来了,怕是自己丈夫在外面偷朝廷大员的事发了!公公气成这样恐怕那人是故交好友,不能得罪的人物,可怜林慈恩,前思后想也没想到丈夫偷的竟是公公的外室。
蒋佑方也跪了下来,“老爷!大哥他做错了事,老爷打也打过了骂也骂过了,求老爷让大夫看看大哥吧!”。
这个时候蒋佑昌也来了,一撩衣服跪到了蒋佑方的旁边,“老爷!我是老二,您高抬贵手饶了大哥吧!”
蒋佑荣和蒋佑伍没一会儿也到了,兄弟几个依着齿序跪了,纷纷在屋外哭求。
蒋吕氏继续拍门,“老爷!老爷!您开门啊!老爷!”。
众人求了有大半个时辰,门才被人从里面打开,蒋吕氏第一个就扑了过去,搂着被绑在凳子上打得跟血葫芦似的蒋佑明心儿啊肝儿的哭了起来,“老大啊!你这是怎么了!你快张开眼看看你苦命的娘啊!”。
蒋至先见这个情形冷哼了一声,拂袖而去,林慈恩过来也哭了两声,蒋佑方扶着蒋吕氏,见自己的长兄被打成这样,也忍不住掉泪,“母亲,大嫂,这个时候不是哭的时候,得赶紧请大夫给大哥治伤!”。
两人经他这么一提醒,才想起来要给蒋佑明请大夫,蒋佑方亲自骑了马到外面请了京里最有命的外伤大夫,也顾不得许多顾及,直接把大夫带到了蒋佑明居住的院子,大夫一看这伤不由得眉头直皱,“大爷伤得不轻,不好好诊治怕是要落下残疾,我来时匆忙忘问了伤情,药材带得怕有些不足。”
“大夫只管开药,这满天下的药材没有我蒋家找不着的。”。
那大夫捋了捋胡子,心道世人都说蒋家权倾天下泼天的富贵,可这样的人家,自己家的大爷能犯了多大的错处,让人这么用家法?由此可见富贵人家骨肉亲情,不一定及得上平常百姓。
“大爷有些伤处於血已经结痂,内里毒血仍在,需得用刀子划开,让毒血出来,这才能保大爷的腿不残。
“您尽管治吧。”蒋佑昌说道。。
“还请几位爷压住大爷的手脚,待会放血时省得大爷挣扎。”。
蒋佑昌先上了床,把住蒋佑明的一条腿,蒋佑荣、蒋佑伍、蒋佑方,把腿的把腿,按胳膊的按胳膊,只见拿大夫包袱里拿出一把银刀,先用烈酒喷了,又拿烛火燎了,这才下手去挑结痂的伤处,蒋佑明果然疼得浑身的肉直颤,闭着眼睛喊个不停,一会儿喊“爹您信我!”一会喊“母亲!母亲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