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让你不要枉伤人命,伤了人命对你自己也不好。”
“哼。”闵四娘冷哼一声。
“对了,司马静要嫁入蒋府了。”
“司马静……”闵四娘一愣,“与司马成是什么关系?”
“司马静是他的独女。”
“蒋家七爷尚小,八爷又是……难道是要嫁入蒋家为妾?”
“蒋佑昌为贵妾……”涤尘冷笑,“司马静写信给我哭诉来着,她本意是想嫁给人为正妻,可是如今竟要为妾。”
“她对你哭诉?”
“我可是有一帮的弟子呢。”
“你可是舍不得她了?”
“我舍不得的多了,可没有舍不得她,那是个蛇蝎女,我倒怕你斗不过她。”
“斗?她是蒋佑昌的妾,我为什么要和她斗?”
“从你嫁入蒋家一直到蒋家人利用你查到陈家的密室所在,扳倒陈家,可都是那位司马先生一手谋划的……”
“住口!”涤尘说的,也是闵四娘最不想忆及的,如果不是她……如果不是她错信了蒋佑昌,如果不是她说话做事不谨慎,如果不是她……陈家根本不会……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需得慢慢谋划,借刀杀人……才是……”
“你滚!你出去!”闵四娘拿了枕头向涤尘所在的地方扔去,涤尘略微一闪,就躲过了枕头。
“你还是要管好自己的心,别又犯了前世的错,一时心软坏了大计!”
“滚!!!”闵四娘吼道,吼完之后她栽倒在床上,用被子把自己的头脸蒙了起来,放声大哭……
一直哭到她再也喘不过气来,这才掀了被子,茶具和泡茶的人已经走了,只留下一室的茶香,就连她扔到地上的枕头,都被一双手给捡了起来,那手的主人递了一方热帕子过来,“奶奶,您擦擦脸吧。”是银玲。
银玲又把那枕头归了位,“这枕头是好枕头,上等的香樟木的,雕工也好,单这一个枕头,够我们家吃一年的了。
“你是他的人,还是我的人?”闵四娘用帕子盖住自己的脸。
“我是讨生活的人,我生下来就为了讨生活,为一口冷馒头,为半块包子,没被上人收留之前,我连饱饭都没吃过几回,偷的银子全被师傅拿去赌,师母拿去买衣裳、买首饰了。”
“你是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