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四娘拉了他的手,“你可别,这事若是让太太知道了,我就成了挑拨你们母子的罪人了,本来也是小事,是我脸皮薄这才闹成这样,我只盼着这事不要让太太知道呢。”
“你啊……”蒋佑方搂了搂她,只觉得眼前梨华带雨,柔弱堪怜的女子说不出的可怜、可爱,“小小的一个人儿,倒挺能哭的……”
闵四娘靠在他的怀里,“有了六爷在,只要六爷肯护着我,我就是再被太太责骂,也不怕了。”
“太太哪有那么吓人,好了,我去跟太太说,我们六奶奶身子弱性子娇,有事偷偷的背着人说,不要当众给六奶奶难看……”
“你这么说……太太不会生气吧?”
“旁人说太太会生气,我说太太一准不气……”蒋佑方将闵四娘娇娇弱弱只依靠自己的样子,只觉得自己一夜之间也成伟丈夫了。
夜至三更,白天睡多了的闵四娘闭目养神,银玲从外面走了进来,直接躺到闵四娘旁边,今晚上闵四娘又是以小日子还没过为理由把蒋佑方拒之门外。
“六爷到底去找丹凤了?”闵四娘冷笑,她没想到丹凤那么傻,或者是丹凤没有想到蒋吕氏是那么的直接,一句话就把她这个钉子给卖了,蒋吕氏插钉子,根本就没打算瞒过儿子、儿媳,知道自己院子里有母亲的耳目,做事才知道顾及收敛。
“我在外面听,丹凤叫得怪吓人的。”银玲打了个哆嗦。
“她就是盼着六爷的宠幸呢,叫就叫吧。”蒋佑方带着火气呢,为完成“任务”似的去收用丹凤,丹凤能得着好才怪呢。
至于锦凤……她确实没想过这么早就处理掉锦凤,只是蒋吕氏让她措手不及了,没了锦凤,丹凤却彻底得罪了蒋佑方,也算是“对子”?
“那个雪姨娘确实是怀孕了,我偷到了她偷偷倒的药渣子,拿去给懂医的人看,是保胎药。”
“嗯,这事怕是朱么娘也知道了,不知道她又能做何打算。”
朱么娘的行动倒真的是有点出乎闵四娘的预料,或者说是出乎所有人的预料。
雪梅知道自己有了孕,心中窃喜之余也怕事情败露,只是一个人躲在屋里深居简出,从外面偷偷买来的保胎药也只敢一个人用小炉子偷偷的熬。
只要满了三个月,这一胎坐稳了,她就直接去找蒋佑昌,蒋佑昌没了嫡子嫡女,朱么娘又只生了一个女儿,正是盼子心切之时,必定会对她百般维护。
这一日她正在屋里偷偷的喝着药,外面的门被人强硬的推开了,她一看见来人,吓得立刻跪了下来,“妾身给二奶奶请安。”
朱么娘一进屋,就被满屋子的药味熏得直皱眉,“听说你病了,一个人偷偷熬药呢,我特意请了大夫来给你看看,我虽生你的气,但咱们都是一家人,有病别瞒着,耽误成了大病可就不好了。”
朱么娘说完了,一挥手,几个大力的婆子就把雪梅给架起来了,直接按倒在了床上,两个婆子上了床,一人按着雪梅的一只胳膊,另一个婆子把帘子一撂,“雪姨娘,生病了就要看大夫,您可千万别晦疾忌医让我们这些做下人的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