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是被那贱妇气糊涂了。”
“当初陈氏在的时候你嫌她是个木头人,如今朱氏不木头了吧?你又嫌她小性儿,这世上哪有十全十美的女子啊,你若是喜欢玩,外面有得是让你玩儿的,雪梅如今被打坏了,等风声过了,我再给你找个好的就是了……还有那秦家,秦氏是个不靠谱的,秦家可是你爹的左膀右臂,我知道你平素看不起他们家,可这过头的话,就是不能说。”
蒋佑昌还是不说话。
裴大贵家的见状,也过来帮腔,“二爷,太太可是为您操碎了心,如今外面的人都说二爷能干,有老爷年轻时的款儿,别说太太听着欢喜,就是老奴听着也是欢喜,二爷,这夫妻过日子,有的时候就得睁一眼闭一眼,二爷,您是做大事的,大丈夫能屈能伸,还是忍忍吧。”
蒋佑昌看了裴大贵家的一眼,把脸扭向了一边。
“你这孩子啊,生生是要让我操碎了心!陈氏的事你办得那么漂亮,连老爷都对你刮目相看,你在衙门里又为老爷立了那么多的功劳,怎么在女色上这么拎不清呢?”蒋吕氏这次是动了真火了,拿了桌上的花瓶就要往蒋佑昌生上扔,被裴大贵家的生生给拦住了。
“二爷,您真的要看着太太被气得犯了头疼病吗?”
蒋佑昌见蒋吕氏动了真火,也吓了一跳,赶紧撩衣服跪了下来,“太太您别气,我给她赔个不是就是了。”
“你啊!你这个孽障,你就是不懂我的心啊 !”蒋吕氏搂着跪下来的蒋佑昌不停地捶着他的背。
“太太,是儿子的错,全都是儿子的错,儿子再不见那个贱婢就是了,儿子也再不敢口出狂言了。”
“你真的能改?”
“能!”
闵四娘单手托腮坐在窗前摆弄着围棋子,她猜想的没错的话,蒋吕氏那里肯定在上演夫妻吵架,老太太替儿媳做主,儿子认错的好戏。
这戏码她想想就生厌,蒋吕氏最是护短不过,儿子有千错万错都是媳妇的错,媳妇有千好万好,儿子一说不好,那就是不好。
她正这么想着,就见银玲在帘外给她打了个手势,她立刻露了愁容出来,“金玲啊,你说二嫂要是跟二哥因为我而吵起来了,我可怎么办啊?”
“谁跟谁要吵起来?”蒋佑方一步就跨进了屋,看见新婚的妻子坐在窗前愁容满面的,顿时心疼了起来,“你这是怎么了?”
闵四娘愁眉紧锁的把帕子的事说了,“我也没有多想,就是觉得那绣工跟二嫂身边的雪梅绣工是一样的,许是雪梅逛园子的时候掉的,就想着要还给她,谁知道……”她说着眼泪掉了下来,“谁知道二嫂当场就掉了脸子,我还没等出门呢她就喊打喊杀起来,吓得我啊腿都软了……如今又听说二哥回来了,就怕二哥跟二嫂吵架,到时候我的罪过岂不是更大了?”
蒋佑方见她掉了泪,心都被揪紧了,赶紧搂了她的手轻声安慰,“别哭别哭,你这么哭,哭坏了身子可怎么是好?”他一摸闵四娘的手,果然是冰凉冰凉的,“这手怎么又冷了?我给你淘换的上好的阿胶你没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