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画桡:“那你摸呗。”
“嗯,”方韶将这个字哼得若水波浪,“不能摸。”
“为何?”
是啊,为何?
苏玉舟收回手暗自附和。
“据说他还未同任何一个女子亲近过,我若摸了,就要负责。”方韶说着这话,现出苦恼。
方画桡:“你不想负责?”
“也不是,就我每次见他看我都有几分别扭,我总觉得他看的并非是我。”
方画桡翻个白眼:“他看着你,不是看你,难道看的是别人?”
“对,就是这种感觉,我总觉得他的视线通过我飘得很远,就好像,就好像,看的并不是我。”
是你。
从始至终都是你。
只有你。
苏玉舟看着仍旧苦恼的方韶心道。
方画桡:“那也好过我,我嫁入魔宫,纯粹是为了方家乃至大华宗,苏家如日中天,背靠这棵大树好乘凉嘛。”
夸夸大会急转直下,顿时变成了比惨大会。
两人受不了话题突然变得这么沉重,又坐了一会儿,便散了。
方韶是当真喝醉了。
她从阁楼屋顶下来,一路回自己的居处,都是很冲直撞的。
遇见花窗,她爬出去,遇见水,她直接下脚。
苏玉舟一路尾随。
他们过处,灯柱倒了,花窗破了,栏杆断了,最夸张还是暖冬时节里,池中水却莫名冻住了。
当然这都是隔日方家人起来后发现的一番怪象。
眼下,方韶一路破障从窗户翻进了自己的卧房。
她刚落地,又见桌边坐着一黑衣俊俏男子,她不由得“咦”了一声。
“这是哪家的小郎君,这么晚了,竟迷路到了我这儿?”方韶跌跌撞撞到了桌边,上半身趴上桌,凑近苏玉舟看。
苏玉舟迅速移开了本来在桌上的茶水,然后便任由着她看。
任由着她视线从眼睛一路往下,最后停在他的双唇上,还犹自冲他面上喷着酒气。
苏玉舟视线扫过她眉眼,往下也落在她红润的唇上,下意识便咽了咽口水。
他喉头一滚,正好离得极近的方韶瞧见了这动作,她二话不说便伸出手指摸上去。
她的手有点凉,摸上他喉结的时候,苏玉舟被冷意激了一下,不免又吞了一次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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