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又过了几日,采月才发现不对劲。
“夫人昨日拿着一个金环在手中端看,然后问我那是什么东西,我就跟她提笑花和笑草,但她毫无反应,竟然都不记得了。”
书房中采月跟连着好几日都早出晚归的苏玉舟汇报情况。
苏玉舟桌上一张纸上的名单中的一个名字,然后抬头看着采月。
“不记得了?”
“是,还有一点奇怪的地方,夫人手掌心突然多出一朵褐色的花来,小小的,五瓣……”
她话还没说完,苏玉舟已经收拾了东西,一阵风刮出门去。
苏玉舟进门时,沈韶春正在灯下看那本《法器打造七十二式》的书。
“这书,你不是已经看过了?”苏玉舟在她对面坐下,一副很是随意地问道。
沈韶春从书中抬头看他,不解道:“我有看过这本书?”印象中她分明第一次翻开。
视线掠过他襟口银丝线锈制的山纹和飞鹤,她愣了一下,起初她不晓得自己为何发愣,再瞧他俊朗的脸,他柔亮垂顺的发,他身上平整得一丝不苟的衣,得出个结论——
大抵是觉得他天生丽质,后天又会收拾好看,觉得这两样东西称他气质。
沈韶春如是对自己解释,想着两人既然是这园子里的男女主人,却卧不同榻,白天黑夜的难得见上一面,即使她有些记不清了,仍能推断出自己定然不在对方眼里。
带着这样的“自知之明”,她便似赏了朵好看的花一般,轻松地移开了视线。
印证了采月的话,苏玉舟话头一转:“也可能是别的书,我记错了。”
他定定瞧着她,将她眼中那丝倦怠,以及一点点疑惑,还有更多的冷淡尽收眼底。
视线一转,他瞧见她握书那只手的手掌心,露出的一点淡褐色,确实是两瓣花瓣的形状。
听人这样说,沈韶春便再不费神,她合上书瞧着对方凝视着自己的手,一撩眼皮,“你有事?”
苏玉舟被她这一问愣了一下,她从来没有这样跟他说过话,他一时有点不适应,慢半拍道:“把脉。”
苏玉舟说着示意她伸手过来。
沈韶春偏头想了瞬,照做。
她脉象很正常,但手心里的褐色花纹,加之她突然转变的性子,确实蹊跷。
他闭门修炼那几日是发生了什么事?
苏玉舟推开苏玉磐房间的门,对榻上打坐不理人的苏玉磐开门见山道:“落雪前,她是碰过某种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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