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八竿子打不着边的人竟然会混在一起!
沈韶春起初还讶了一讶,后来听到,都只“哦,他不在,那我可以回中苑休息一下了”这一种反应。
说起苏玉舟和华时殊,两人齐齐出门,都为着收集炼制法器的材料。
帛屿城中苏家虽是第一大姓,那也是各类综合起来的实力,论到宝石宝物,还得数华家第一。
华家大小姐华时筝擅长作岩彩画,那用的都是真的宝石磨成的细粉,一般人可生不起这样的爱好。
华时殊带着人在自家的各个珍玩店里走了一圈,时不时献宝似的那一块他自认为上品的宝石做成的玩物递到苏玉舟面前。
他得到的答案永远都是——
“不行。”
“不好。”
“用不了。”
“不是这个。”
又走一天,华时殊很累,大少爷脾气一上来,一屁|股坐在椅子里没好气地问:“到底是用来作甚的?你要找的到底是什么样的?”
被苏玉舟撩起眼皮一瞅,他当即乖巧起身,恭敬地立在一边。
虽然他打不过沈韶春,打不过那个阿福,打不过那一对脸色绿油油的男女,也打不过这苏玉舟。但他心里却有杆秤,这几个打不过里,最后一个是最叫他胆寒的。
这人做事带着股会跟你动真格的狠劲儿,有时候说话,看似轻巧无害,但其实细琢磨一下都能琢磨出点杀气。
比如苏玉舟初初来寻他之时,二话不说就将他掉在水上的假山石上,轻描淡写地问:“你喜欢给人看手相?”
他摇头。
“还对女子的手帕十分钟意?”
他猛摇头。
“爱动不动嗅人身上香气?”
他头都要摇掉了。
捆住他的也不知道是个什么绳子,随着苏玉舟的问话,绳子就一步步收紧,勒得他生疼。
还不是简单的疼,而是周身像被人划了无数刀,每个伤口上又都撒了一把盐,疼得人钻心,但放下来之后,却是连点油皮都没破。
他对苏玉舟的这个绳子十分感兴趣,所以当苏玉舟提出要找集中炼制法器的材料,他死乞白赖加二话不说就应下了此事。
可是找来找去愣是没有一样东西合这大爷的心意,但那绳子他是势在必得,于是,他提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去矿脉上,我就不信会找不到你中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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