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不懂就知道瞎起哄的人最是讨厌,沈韶春差点没当场拧断他本体解气。
沈韶春脚趾在鞋子里抠地。
她想象自己此时是在一个屏幕之中,朝着虚空中压根就不存在的弹幕求助,如果是你们,你们会怎么选择,帮忙解毒还是置之不理?
在线等,急。
可哪里有什么弹幕,不过是她脑子里的两个小人儿在打架。
打到最后,觉得她不讨厌苏玉舟,甚至说对他还有些心动的,且还母性泛滥的感性,把觉得对自己没有实质性好处的没人性的理性,揍到站不起来,沈韶春犹犹豫豫地终究是提着裙子往楼上走。
每一步都像是捆了钢板,又似乎是踩在棉花上,沈韶春开门时都发现自己的双手在轻轻颤抖。
她左手赶紧握住右手,继续缓慢而沉重又不失虚浮地朝苏玉舟的榻边行去。
立在跟前,她定定望着某人疲累的面容,几次三番做了心理建设之后,她将心一横,闭着眼就伸手去扯对方的衣襟口。
下一秒,她的双手被人一握,跟着她也被人大力扯上|床榻,摔进了内侧。
一股温热而湿润的气息扑面而来,带着股清新的草香味。
沈韶春已经来不及思考对方怎么会这般容易又醒来,只听见对方夹杂着草香味的问话——
“可以么?我已经到极限了。”
到这个时候,对方竟然还会克制住征求她的意愿。
沈韶春当时就有些惊讶,待一触及对方火热的双眸,她顿时揪紧了手中的布料。
她一时忘记了这是属于对方的襟口。
苏玉舟见她小动作,当即无所顾忌霸道压下……
嗯,算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对这类事情已经有些心理准备的沈韶春,仍是没想到,这一|夜,自己好似要被人生吞活剥了一般,时而觉得自己要死了,时而觉得自己又活了。
死死活活之间,窗外竟然已经开始擦亮。
沈韶春满身疲倦,最后实在顶不住放任自己沉沉睡去了。
苏玉舟抚过她疲倦的脸颊,最后闭上眼一吻轻轻落在她额间。
他抚了抚她柳叶似的眉毛,又落下一吻,视线落在她脸侧微微握成拳头的手,捞起,将她比自己小上许多的手放在嘴边,轻轻再印上一吻。
他抚了抚方才被她吻过的手背,对自己这活似在盖章的行为不禁自嘲一笑。
睡梦中的沈韶春|梦见自己前一份工作辞职,在公司几个部分跑上跑下盖章,遇见个端着热茶的人她旋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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