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到最后,沈韶春跃起一拍,直接将夫公子拍进了土里,半截身子卡着出不来。
而沈韶春身上起码也有数十刀伤口,大大小小遍布全身。
打的时候热血沸腾还不觉得,等结束了,沈韶春才觉出疼来,龇牙咧嘴的这里摸摸那里看看。
但苏玉舟一出现在她身边,她当即露出一笑,“苏玉舟,这是我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战,怎么样?嘶。”
她嘴角被割了一刀,此时说话,扯着了,疼得她抬手就捂。
苏玉舟伸手一挡嫌弃道,“手脏死了,脸不想要了?”
沈韶春不敢张嘴,只弯了眼角冲人笑。
苏玉舟定定瞧着她。
瞧她弯弯的眼睛,破掉的嘴角,满脸的脏污,凌乱的头发和满身的刀口,如此狼狈的模样,整个人却好似都在闪光。
“砰砰砰。”
心口擂动,苏玉舟垂首一观,只见心锁所在之处,闪出了更加明亮的萤光。
他攥了攥拳,抬首朝她心口瞧一眼,那处此时依旧寻常。
自打那次楼梯聊过以后,就再没听她提起过心锁发亮之事,他不由心头一梗。
心锁萤光顿时一灭,他松开拳头沉声道,“如此狼狈,还笑。”
这人,真的好像一台快乐终结机啊。
没好气,沈韶春刮他一眼。
“我一个菜鸡新手上路,难得有做得好的时候,你夸我一下会死啊。”
沈韶春小声嘀咕。
苏玉舟抬手在沈韶春不注意之时,将此三人化成灰烬。
再登船时,他才状似不经意道,“好好记住这第一战的感觉,将来需要鼓励之时再拿出来提醒下自己。”
沈韶春一蹦撑着船沿预备上船,闻听此言手滑了下摔到地下吃了个屁|股墩。
起身拍掉手上泥污,她不由一笑,却又忍不住“切”一声。
要夸不能好好夸,非要这么别扭,她就没见过比他更别扭的人了。
回程,沈韶春也不理人要不要听,执意要同人讲她家亲戚家一个招人疼的小孩儿的趣事。
“有一次家宴,他想喝我带去的一瓶汽,一种甜甜的饮品,他就跑来我跟前问,姨,你要不要跟我分享?这样直球的性子,其实也挺好不是……”
沈韶春话还没结尾,丹田处顿生一股灼烧之感,她猛地捂住肚子。
眼前有一瞬黑尽,再能瞧见亮光之时,她一个支撑不住终是歪倒在窗边的榻上。
第40章
看来这三人手上沾的鲜血着实不少,灵气来势汹汹,冲得沈韶春身体有些兜不住,外伤未愈又添了内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