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
猫却不受吓。
非是沈韶春不怕这东西了。
她只是没从对方身上感受到太过明显的杀气,又见它长得有点奇奇怪怪,但也不失可爱,就同它多聊了两句。
她也是挺想赶着去中苑的。
可是眼下这来路不明,目的不详的东西却也不能放任不管。
于是沈韶春就找了根廊柱靠着,与其对峙,监督这只小东西,怕人误伤了它,又怕它真在园子里做坏事。
她一面跟它有的没的聊着,一面不断望着中苑的方向,期盼有个人能正好路过,好互相了解下现在的情况。
但这夜当真是怪得很,一直没有人出现过。
沈韶春觉得自己的两个脚掌都有点针扎样的疼,腿也有些酸。
但她却不敢坐下,毕竟对面站着的这只毛绒绒也一直未坐过。
为了防着对方突然发难,恐将招架不住,沈韶春便也只是望着廊檐边的凭栏叹气。
不仅她叹气,她手边的这只蝴蝶也停在她袖上停止了扇动翅膀,像是睡着了。
实在这样大眼瞪小眼地耗着也不是事儿,沈韶春决定做个直球人。
“你来苏园是做什么的,说出来听听,没准儿我能帮你呢?”
“你对我还的确有点用处。”
“咹?”
对方说完这句话后,一道闪电一般朝她冲来。
沈韶春挥了挥衣袖。
停在那上头的蝶却轻飘飘地离她而去,甚至还被这只毛团子卷起的风浪打了一下,一个急飘,竟是朝她身后的某处飞去了。
沈韶春:喂,你清醒一点,我召你出来不是让你来真给表演睡觉的啊喂!
然而,说什么都晚了。
沈韶春直觉自己被一股打了旋儿的风一卷,整个人身子一轻,就飘了起来。
然后紧跟着,她便被丢在一张长毛的白色地毯上。
说时迟那时快,身下忽然颠簸颠簸地开始跑动了起来,沈韶春抬头一望,就望见一个猫头的后脑勺,还是巨型的那种。
不行,有点晕也有点想吐,她的恐巨物症要犯了。
沈韶春难受得想要闭眼,却不想迎面飘来一根白毛。
这毛,还好死不死地就卡在她眼角。
顿时,异物感,涩,痒交织在一起,她恨不得扣一扣眼睛。
但悲催的是什么呢?
她发现自己的身子压根就半点不能动弹,除了头能转动以外,身子的其余部分竟是都被定住了。
沈韶春是费了大劲才借助风的力将那根猫毛弄掉,彼时她已经鼻涕下|流,眼泪汪汪。
“呋呋。”沈韶春不由得吸了吸鼻涕。
“你哭了?”